我看著那瀟雪手裡拿著帶著血的衛生巾朝著我飛來,那心裡就彆是有多少草泥馬在飛騰了。總感覺,這姑娘肯定是克我——什麼事情都能給我帶來震撼!
這隻是在簡單地丟衛生巾,為什麼現在卻是一下子把我給撲倒了!
瀟雪壓在我身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些也都沒什麼,我都沒怎麼在意。但關鍵是那衛生巾是貼在了我的臉上。
“鬆手!”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哦。”瀟雪也是反應過來,她看著自己的傑作,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右半張臉是被一張大號的衛生巾給貼上了——而且由於瀟雪這個馬大哈即便是道歉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因為,衛生巾還在我的臉上。
“拿掉啊!”
“啊?”瀟雪又是感慨了一陣,便是猛然將衛生巾一抽,我敢斷定我的臉上肯定沾上了一些血跡——而那血跡是來自於龍娃多吉的衛生巾。
斜著眼瞅了對麵的龍娃多吉,她的臉上紅撲撲的,看起來比第一次我見到她還要嫵媚。由於有了這麼今天這麼一層關係,她更加害羞,與我對視一眼便是將頭轉過去。
我心裡更是很委屈——沒想到和女生的這般親密接觸卻是這個。我恐怕是最悲催的人了吧。
嘶。
那王誌嘴裡吼叫了一聲,便是朝著我們撲過來。
先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動作停滯了那麼一會兒。
瀟雪的動作反應很快,登時是站到了我的後麵。“上!”她喊道。
“臥槽!人民警察不是應該站到前麵嗎?”
“是啊。但是我現在是以女性的身份在和你對話——”瀟雪一點兒都不臉紅。當然我由於是站在她前麵,她站在我背後,所以她究竟是有沒有臉紅,關於這一點,我還真的不確定。
王誌的神情很不對勁。
他的動作更加地淩厲,看起來是打算將我們一舉拿下。
他雙手前伸著,試圖抓住我的脖子。但我即便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也不可能輕易被人給抓住,於是我急忙一躲,可是偏偏那瀟雪就站在我後背。
唰。
隻是我一側身的功夫,那瀟雪卻被王誌給掐住了脖子。
臥槽。
我低聲罵了一句。
瀟雪在拚命朝著那王誌拳打手踢,王誌身前是乾保安的,死後的身體素質更是沒得說——完全是不在乎這雨點一般的全都。
“拿來!”我低頭順勢將瀟雪不小心丟在地上的衛生巾給撿起來,便是朝著那王誌的臉上砸去,“放開她!”我一隻手按著王誌的胳膊,一隻手朝著他的大臉將那衛生巾給貼了上去。
嘶嘶。嘶嘶。
隻聽得那衛生巾隻是接觸到那王誌的臉,便是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王誌再也顧不得那瀟雪,一把將她給丟在了地上,同時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不住地慘叫。由於是之前那紙人的焚燒可能是觸動了他的發聲器官,所以他的叫聲也很是奇怪。
是那種壓抑著的慘叫——就像是啞巴急切地說話一般。
唉。
我躺在地板上,那王誌先前的瘋狂直接讓貼近他的我遭了秧,好在是王誌家的地板躺下去好舒服。
我順勢滾了滾,感覺後背像是壓在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上——這是什麼地板?我腦海裡突然有這麼一個疑問。
“趙英雄,你想死嗎?”
緊接著我的後背傳來了一陣憤怒地威脅聲。
我這時才驚訝地得知,這哪裡是什麼地板,這分明是這瀟雪。那我後背上壓著軟綿綿的東西,那應該是——我慌忙站了起來,不自覺地看向了瀟雪的胸部。
恩,還是挺有感覺的嘛。
“流氓!”
瀟雪見我這眼光不對,伸出手便是要打我,一隻手捂著胸,一隻手便是要打我。
龍娃多吉這時候小跑過來,說道,“彆鬨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疏散一下這裡的居民。既然已經是動了槍,得告知他們這裡的情況。”
“不用了。”
我一擺手,看著龍娃多吉,她又不自在地過頭,我說道,“王誌已經解決了。他沒有動手的能力了。”
在我們麵前的王誌伸手抓撓著自己的臉部,那貼在他臉上的衛生巾便是緊緊貼在了他的臉上,像是成為了他臉上的一部分一般,他越是抓撓,臉上變是慢慢往下掉著碳灰。
一點一點的,瀟雪這時候也是忘記了找我算賬,不自覺是用雙手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隻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那地上便是多了一些灰燼。
王誌——被紙人焚燒致死,現在又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我低頭看了腳下的這一幕,心頭也是有些不落忍。但是我並沒有想過要對付他。隻是死後還要詐屍還要對付我和我的朋友們,“對不起你,你也是個可憐人”,我在心裡頭說道。
瀟雪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她瞧了瞧周圍,忍不住問道,“那王誌呢?”
“不見了?”
“該不會跑了吧?”
她一句接著一句,沒等我回答呢,龍娃多吉拉住了她,指著地板上的灰燼說道,“他變成了這個。”
瀟雪捂著嘴巴,滿臉驚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當然,這確實是有點兒匪夷所思。
這地板上殘留著唯一比較清晰的是那破損的衛生巾,白白的,紅紅的,瀟雪的心理素質很強,這會兒卻是忍不住挑逗道,“還是咱們的龍大小姐比較厲害。”
龍娃多吉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捂著自己的屁股小聲地哎呀了一聲,“我要先回去了。”她小跑著往門外走。
我剛想說些什麼——但見她褲子後麵已經殷紅一片,我不自然扯動了一下嘴角。
“我陪你一起去。”瀟雪急忙喊了一聲,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用那種特彆不屑的眼光說道,“流氓,我呸。”
她朝著空氣呸了一聲,倒是沒真將口水吐過來。
她們倆走了,我怎麼辦?
我還想搭個順風車呢。
但是龍娃多吉的那情況,顯然是不想讓我陪同的。尤其是她覺得自己的衛生巾貼在了我的臉上——可能心裡麵會很是彆扭。
但,最他媽彆扭的應該是我吧。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再度回到了金大中的小區,告訴他王誌的詐屍事情已經解決了。金大中歎了一口氣,“王誌是個好孩子。”
我沉默不語。
後來我才得知金大中往王誌從小長大的孤兒院裡捐助了五百萬人民幣。還特意在裡麵蓋了一棟大樓,叫做王誌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對了,劉明回來了嗎?”我問道。
金大中搖搖頭,一臉詫異地問我,“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這下我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先前那案發現場沒有看到劉明就已經讓我很是奇怪了。這小子,難不成是迷了路堵了車?
不應該啊。
掏出手機,給他打了電話,結果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我皺著眉頭,心裡邊微微有種不好的感覺。
但這也說不好。
於是我決定先等他一晚上。畢竟那麼大一個人,還是茅山派的傳人,應該不會有事。
這一晚上,我輾轉反側,最後還是陪同亮亮打了一整晚的遊戲機。
金大中很是寵愛自己的這孫子,金力也是這樣。倆人都是把亮亮看作了掌上明珠。
估摸著也就是我,如果換做彆人和亮亮打一晚上遊戲,估計會當做影響“掌上明珠”休息而被暴打一頓吧。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不早了。
“哥哥,英雄哥哥。”我揉著朦朧的睡眼看了看亮亮,“讓我再睡一會吧。待會再打遊戲。”
我原本以為亮亮是遊戲迷什麼的,但是亮亮卻在我耳邊喊道,“哥哥!”
他這麼一大喊,我全然是睡意全無,不僅如此,身體清醒了但是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亮亮晃了晃手上的信封,“有人給你的一封信。”
給我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