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再度發出了響聲,聲音不大,但是我們幾個都聽著清楚。尤其是抬棺的我和劉明,均是感到了一份驚懼之意。
“詐——詐屍了?”站在一旁的保鏢人物有人說話。
他們先前四個人抬棺,都是最終將棺材放在了地上。原因是因為太重。
我和劉明兩個,費了好大的力氣,本來是抬了起來,但一聽得棺材裡的聲音,兩人微微有些泄氣,那棺材卻是又砸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的聲音。
我的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棺材移動的時候,不能放在地麵,不然的話,會出事的。”
“你可彆嚇我了。”劉明擦擦頭上的汗水,說道,“也就是幻覺罷了。來,過來倆人,搭把手。”
本來沒人願意過來幫忙,但是基於金老爺子的權威,大家夥也就跟了上來。說是走過來,其實離得那棺材一米遠便是沒人敢動了。
劉明這時候不動聲色的掐了掐我的後腰。
我見他衝我做了一個手勢。這下也就明白了過來。是啊,現在大家夥的精神都比較緊張,即便我是懷疑什麼,也不該在這個時候發出疑問。要不然的話,他們豈不是會被嚇死?
這麼想著,我微微一愣神,便是笑著說道,“我剛才開玩笑呢。咱們六個人一起抬棺,還不信抬不起來它。”
“裡麵有動靜,詐詐屍了。”
有個漢子說道。
我一擺手,就勢說道,“這裡麵呢,是金老爺子祖先的遺體。你想啊,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全都變成骨頭了。還能咋個詐屍?”
我沒有直接否定詐屍,隻是用反問的口吻問道。
這個小聰明倒是讓那四位心頭微微一鬆。
“走。金老爺子平日待咱們不薄,該出力了。”有個黑乎乎的家夥說道。他長得很黑,像是長期在太陽底下曬的,不過因為這時候穿著一件白襯衫,因此也就特彆地顯眼。
我衝他們點點頭,他們也都湊了上來,六人開始抬棺。
那劉明還不動聲色地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我知道他的意思,無外乎是覺得我比較聰明比較帥。但這不是公認的嘛。
嗬嗬,開玩笑的。
我隻是在各種轉移著話題。不想理會這棺材裡傳出來的聲音。
其實這並不是幻聽。也不是幻覺。實打實的是從棺材裡發出了一陣敲擊木板的聲音。隻是那聲音隻是出現了一秒,便是消失不見,因此我們也權當是聽錯了。
我是這樣的感覺。他們也都是這樣。
“聽我口令。我說一二三起的時候,大家一起使勁,將腰板直起來。”我走到了棺材的最前頭,說道。
肩膀上放著的這隻喜杠,年歲應該不大。喜杠也是有年齡的。自打成形以後,抬過多少棺材,經曆過多少事,它都會一眼看得出來。
“一。”
“二。”
“三。”
“起。”
我喊著號子,大家一起使勁,那棺材從平地上再度被我們抬起。
嗤嗤。嗤嗤。
但我的臉色還沒布上一層喜色的時候,這會兒卻是從那棺材裡再度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們聽沒聽到?”有人問。
這遇到靈異的事情,最怕是溝通。越說起來,便是越害怕。果不其然,那四個漢子一人一句議論開來。
“我聽到了。”
“棺材裡傳出來的。”
“媽呀。不抬了不抬了。”
有一個放棄的,大家夥也都一泄力,將那棺材重新又放在了地上。
我本來還想著堅持呢,見後麵的劉明也都收手。
我忙是轉頭問他,“咋了你?”
“大家夥堅持一下——”我正欲提升一下精神,這放眼望去,那四個家夥竟然是跑掉了。
沒錯,他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生怕晚了被人給吃了一般。
“這人都走了,就咱倆,抬不動的。”劉明歎息一聲,說道。
我告訴他我在農村的時候,都是和我爺爺兩個人抬棺。劉明聽著這話,表情微微一愣,正想說些什麼,嘴巴一張,這會兒隻是聽到那棺材裡再度傳來了聲音。
“還有啊,這搞不好真詐屍了。”劉明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這看起來不像是累得,倒是怕的。
我這心裡麵也直打突突,“剛才那釣魚走的老爺爺說不要動金老爺子家的祖墳。說是一動都不能動。”
劉明看著我,臉色布滿了吃驚,“你咋不早說?。”他拍著額頭,這會兒變得是異常地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