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不行了。”秦芳咽了咽口水說道。
“水來了,水來了。”汪半壁小跑著立馬是趕了過來。
隻見得劉明也不多話,將另外一張黃符紙燒成灰燼,然後撒在盛滿水的碗裡。他扶起了秦芳,將這水全都給她喂進了肚子裡。
說也奇怪,原本還相當痛苦的秦芳登時是變得好轉起來,她的臉色紅潤,那肚子——竟然也開始微微地往下癟。
“高人。”汪半壁冷不丁地說道,同時試探著問秦芳,“你覺得怎麼樣?”
秦芳點點頭。
那聲音變得不是那麼地尖利,倒是柔和了不少。
劉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指著這秦芳肚子上的黃符紙,“這紙不能讓它掉下。三天以後,它會自己化作灰燼。到時候,才算是徹底好了。”
“謝謝,謝謝。”汪半壁趕忙是應道。
對於劉明的感激更是升了好幾個檔次。
他直接遞過來一個支票本,意思就是讓劉明自己填。
劉明擺擺手,似乎做這事很傷元氣,他歇息了一會兒問道,我希望你多做一些善事,要不然今生有子怕是奢望。
汪半壁連連應道,他的臉色一紅,我這就是遣散那些跟著我的兄弟們。
原來,在我們白天看到的那些人,竟然是以前跟汪半壁賣假煙假酒的。
雖然是吸不死人也喝不死人,但畢竟是缺德的生意。因此,汪半壁也是糟了報應,這膝下無子便是第一點。
“謝謝您了。”秦芳低聲說道,同時碰了碰自己丈夫的胳膊道,“你趕緊捐一些錢建一些學校。聽人家的,多做好事。”
汪半壁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人倒是很是意思。
因為他現在的身價完全不用是賣假煙假酒,但由於他是靠這個起家的,所以呢,這一身的陋習卻是沒有放下。
這老哥們也都跟著他。
怪不得還怕城管——而且開會的時候還有些烏煙瘴氣。
打著算命的幌子來賣煙酒,這主意真不知道是天才還是缺德。
我們又是停留了一會,鬼奴也是從三樓慢慢地走了下來,他的步子不快,比先前唰唰跑到三樓要慢得多。
我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你受傷了?
鬼奴擺擺手示意他沒事。
他輕聲嘀咕了依舊,我小瞧她了。
她?
那是指得是小蛇還是小青?
劉明看著鬼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鬼奴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發上,冷不丁是瞧到了秦芳的肚子,他嗬嗬一笑,“這孩子不要了?”
“不要了也好。”
“不過這大人已經是鬼。要想繼續存留在世間,恐怕還得騙過陰司。”
鬼奴說著話,我卻是一點兒都不明白,反問陰司是什麼。
鬼奴解釋說陰司就相當於陰間的警察。他們會來帶走流落在陽間的孤魂野鬼。
“那怎麼才能騙得過陰司?”汪半壁忙是問道。
鬼奴擺擺手,“這個我也不清楚。”
“不過這個三樓,有木頭門,鐵鎖,地上有土,裡麵是被焚燒過而且還用水潑過。因此呢,也就在那裡建造了一個五行小世界。我覺得也就是那樣才隔斷了陰司的審查。”
劉明這時候開口說道。
一行人忙是看向了他。
鬼奴也詫異地說道,沒想到這一代的茅山派也有真才實學的人嘛。
“那,我們再搬到三樓?”汪半壁試探著問道。此刻他已經是沒了主意,完全是一個一心要妻子好好的丈夫。
但是他有沒有想過,這秦芳已經死了,人鬼殊途,他們又能在一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