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講完的故事,拿了楊利的“潤扣費”,也就離開了。但由於這個故事太過於曲折離奇,所以我們大多是沒有當回事。
直到了重新回到了楊利家,遇到了一個舊相識。這人穿著一件民國時期獨有的長袍馬褂,戴著一副墨鏡,滿頭銀發但梳理地很是整齊。他正靠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一個仿佛是指示方向才用的木棍。
這是一個盲人?
而且看起來頗為像是算命先生!
“老頭!你害我害的好慘!”說時遲那時快,楊利第一個跳躍過去,直接是揪住了老先生的衣領,狠狠地罵道。
楊利之所以去封門村,是受到了這位算命先生的指引吧。而且,他體內原本的太歲也是因為他。直接把一個大男人害得不舉,並且差點是失去了性命。
所以,他這麼動作我倒是能夠理解。
“咳咳。我害你什麼了?”老先生中氣十足,雖然年紀看起來很大,但是偏偏這底氣卻是很足。不得不說,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
我瞧得這樣,忍不住朝著楊利揮揮手,“先聽聽他怎麼說?”
“哼!你要不給我一個解釋!你今天休想出去這個院子!”楊利很是凶惡地說道。
老先生笑著點了點頭。
他先是衝我抱了個拳,“多謝這位小哥。”
他的動作很是奇怪,讓我一瞬間有些失神。緊跟著他又是說道,“你這人命格太過於獨特,體內呢,又被人早早種下了太歲,但我觀你在西方有九死一生的險局,偏偏這局呢,還有七殺破局,所以,你是不會死。反倒是能衝一衝,活下來。”
聽著老先生的言語,我有些不自在了。命格獨特?楊利也是命格獨特的人?當初去洛陽的火車上,我倒是遇到了一個人,也是個算命先生,說是我命格獨特。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
老先生似乎瞧出了我的困惑之意,伸手點了點我的方向,“太歲寄居人體,對於有的人是好事,有的事是禍事。但是多半是禍事。這位小哥,你不一般。所以,能講禍事變成好事。”
說完以後,他嗬嗬笑了幾聲。
“彆以為幾句話我就能相信你。”楊利皺著眉頭,“你無非是見到我現在活了下來,也就這樣說。我要是死了,你就該說我命運多舛了,你們這些算命先生,可不就是憑借了一張嘴嘛。”
“那封信你們收到了嗎?”老先生突兀地說道。
我一時間有些迷茫,倒是沉默不語的黃威開了嗓子道,“你是說九九歸一?”
“咦?”老先生輕聲叫道,忍不住一陣低語,他的說話聲音很低。不過似乎是對黃威很感興趣。他點點頭,“你們剛剛遇到的應該能證明我所言非虛吧?”
“什麼九九歸一?故弄玄虛!”楊利不僅記恩,而且記仇。聽著這話,也是激靈了起來,作勢便要再度舉拳相打。
老先生很是沉住氣,等到拳頭離得自己的麵門隻有幾厘米的時候,這才開口說道,“你們剛才是不是見到了一群奇怪的巨鼠以及一個死嬰?”
唰。
這話一出,我們方才震驚地看了他一眼。這事情來得古怪而且隱秘,因為地點很是偏僻,所以除了到場的人,基本上是沒人的。他怎麼會知道?
要麼這事是他安排的,要麼——難不成這也能算出來?
“啊!你是民國時候的那個道士!”瀟雪咋咋呼呼地說道。
“你被綁了一天綁糊塗了吧,還民國,民國的人活到現在得有多大了?”我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老頭子今年一百五一歲。”
老先生開了口。我們均是不信。楊利更是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說你一百五十一?誰信呢?”
老先生說可以給我們展示一下。
我心想這歲數還能展示出來?隻聽說過樹木查詢年輪的,沒聽過人的歲數還能展示的。
他從懷裡掏出來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黑白的。
第二張是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