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又是笑了笑。
“小鈴鐺,謝謝你了。這是給你的。”說著話,村長遞給了一個白色的瓷瓶交給她。
鈴鐺似乎很熟悉這東西,再三感謝以後這才離去。不過看著我們確是有些欲言又止,我撓撓頭,更是感覺這裡麵的事情複雜。
“哦。那裡麵是給她爹的藥。”村長似乎知曉了我們的困惑,於是做出了解釋。
“您是醫生?”我問道。
這麼一個漂亮女人當了村長,著實讓人吃驚,更何況她的手段讓我們大感意外。我仿佛覺得我們落入了一個深坑。
村長輕笑著讓我們走進了屋。
主賓紛紛互通了姓名。我們隻說是車子拋錨,遇到了好心的鈴鐺帶路,因為打電話給朋友也要兩三天才能到,所以隻能是叨擾一番。
村長倒是很好客。
“我覺得啊。乾脆你們就不要走了。”村長說道,“這裡風景好,人也好。待在這裡不比外麵好得多。”
我們幾個都是怔了怔。我輕笑了一聲,嬉皮笑臉地說道,“村長是說招親節?”
“對啊。招親節。我足足是等了五年。也沒遇到個合適的人呢。”村長單手托著下巴,一副可憐的模樣。
她的樣子很是讓人產生憐惜的意思,更何況不知道是不是我很久沒有遇到女人了,這心裡頭總是覺得有些讓人癢癢的。
恍惚中,我想抱著她,安慰她。
咳咳。
黃威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我這才反應過來,神情變得清明起來,剛才的我就像是撞了邪一般。此刻我的嘴唇正離得村長的嘴巴不過五分鐘。
我去。
我就算是再色情也乾不出這事來啊!當下便是站在了那裡,僵住了。
嗬嗬。嗬嗬。
村長倒是絲毫不以為意,伸手輕輕一點我的額頭,“小哥哥你壞哦。要想要我,起碼也得招親節打贏了我才行。”
說完以後,村長便是若無其事地品茶。留下獨自一個尷尬的我。
“哦。對了,那個鈴鐺他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我坐在原位上,岔開了尷尬的話題,閒聊道。
“聽說是招了山魅。這山裡的禁忌多,得罪了山神爺也不好說。總之他們家人都挺怪的。鈴鐺的媽也是因為受不了才逃走了。”村長淡淡說道。
我點點頭,瀟雪這時候一句話懟了過來,“村長您不也是一個人住嗎?”
“沒有啊。我和我爸媽一起住的。”村長此刻說道。
隨即拉開了裡屋的門簾,我探頭過去一瞧,差點是沒把我嚇死。這裡麵坐著兩位麵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老人家。而且還都穿著睡衣。
“死——死——死了?”瀟雪更是指著這裡麵的人兒如此說道。
倒是村長絲毫不以為意,“我們村子裡沒有土葬火葬的習慣。人死了以後都是待在自己的家裡。等到子女娶了妻室或者嫁人以後,他們便會自己走掉了。”
“便會自己走掉了?”我更是被這句話震驚地無以複加。
都說一山一方言,一水一味道,但如此古怪的習俗我倒是聞所未聞。而且死人自己走掉,那不就是詐屍嗎?
但見村長麵色如常,看起來早已習慣了這種情形。
“怪不得這村子裡的屍氣都這麼重。”黃威小聲嘀咕了一句。
接下來村長好吃好喝招待我們,又是談起來村裡的風土趣事。但怎麼聽怎麼都讓人毛毛的,他們家家戶戶都是藏了一具或者兩具屍體,若是沒有屍體的人家,那是會被看不起的。
而且,這人死了以後還能享受活人的待遇,比如說死人的兒女會在中午的時候將他們的爹媽抬出來,曬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