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惹公門中人,不惹活死人,不惹抬棺匠。”
我點了點頭,又是問道,“活死人是什麼?是僵屍嗎?”
王小虎似乎是覺得我們都是從外麵趕來的,所以多了一些好感,因此話也多了,他解釋道,“這活死人雖然加個死字。但卻與活人無異。隻是他沒有心跳。沒有呼吸。”
黃威聽罷便是又道,“你說了這麼多倒是也沒有知道我們的姓名。我叫黃威,他叫趙英雄,她叫瀟雪。今晚上恐怕不會那麼太平。相互照應吧。”
我本來是覺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應該是比我們更厲害一些,這完全是可以依靠他的節奏。可是聽著黃威的話,我們還要強強聯手——瞬間便是覺得這位趕屍匠倒是也沒多少含金量。
我碰了碰黃威的胳膊,意思是你給他留點麵子。
黃威笑著說道,“哎,你胡子掉了?”
“哪呢?哪呢?”中年人連連扶著自己的下巴山羊胡。
這一下子卻是完全露了餡。
他的年紀和我們一般無二,甚至有些更年輕二三歲。王小虎尷尬地笑了笑,撓撓頭說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師父說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要靠嘴上的毛。”
“那明明是身上無毛辦事不牢行嗎?”我打岔說道。
不過馬上卻是哀嚎得叫了一聲,“彆踩了姑奶奶。”瀟雪又是狠狠用腳後跟碾了碾。嚇得王小虎更是忍不住向後退了退。
我覺得日後他再行走江湖肯定是要添上一個不能惹的——女人最不能惹。
王小虎之所以來到這個村子,還是因為有人找到了他師父說是要求助。那是一個遊客,他找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而且已然是嚇破了膽子,問他什麼都說不知道。不過唯獨報告了這個地名。於是王小虎便是被他師父派遣了下來。還說辦完這事也不用急著回來,說是本事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自己去曆練。
王小虎一股腦地將自己扒得一根不剩,我們已經是全都了解。
這小子,簡直是比我還沒有心眼嘛。
我這麼想著,還想說幾句場麵話。卻是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聲叫喊聲。隻見得村民家家戶戶都是搞來了帳篷。
這帳篷像極了那種蒙古包。很大也很結實。
雖然說這活動一年一次,但是他們的動作是很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全都搭好了帳篷,隨即便是全都鑽了進去。
整個村子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帳篷也就像是他們說的那般,分為兩種,一種白,一種紅。
我本來以為村子裡未出閣的姑娘很少,但是白帳篷卻是許多頂。
“哎,小虎,你想不想進帳篷裡看看?”我問道。
王小虎伸直了脖瞧了瞧,可能又是想到了之前白天村長的挑逗,忍不住是點了點頭,不過馬上是麵色一紅,“我隻是過去瞧瞧。”
“恩恩。我懂的。”我拍了拍王小虎的肩膀,“其實我也——”我還沒說完,就見得瀟雪把手腕握著劈裡啪啦。
“咱們要是不進去隻能是在外麵待一個晚上了。”我說道。
話音剛落,卻是迎麵走來了一個醉漢,那男的年齡大概是有六七十歲。長得也是一副猥瑣的模樣。因為喝醉了酒,所以嘴裡還嘟囔著,“嘿嘿,終於等到今天了。”
說著話,他便是扒拉著麵前的白色帳篷。
這帳篷很小。
醉漢一下子便是鑽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是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爸爸,救我,救我。”
這是鈴鐺?
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姑娘!
我當下是有些惱怒,本來這村裡的古怪規矩我還多少能夠接受,但是讓得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姑娘麵對這麼樣的場景——我實在是忍受不了,當下便是朝前跑去。
“哎,你等等。”黃威喊了一聲,不過並未阻攔,也是跟著跑了過來。
我伸手扒拉開帳篷,裡麵的那個醉漢已經是退下了褲子,鈴鐺的衣衫也是不整,臉上滿是淚痕。
“畜生!”我罵了一句。伸手拽著這醉漢便是往外拖。又是一腳直接踢中了他的下.體,“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