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隻有一句話,讓他死,讓他死!
這念頭的激蕩也是讓我用力掐著他的脖子。
明叔的眼睛已經開始充血。隻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饒——命。”
我沒有答應他。隻是淡淡地看著他走向死亡。
男孩都看傻了,他伸手扒拉著我的胳膊,“你放開明叔!放開他!”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放開他?你一命換一命嗎?”
“不不不!那他死好了!”男孩已經是坐在了地上,屁股努力向後移動,同時雙手在地上扒拉著,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想要離開的男孩說道,“你不能走!自己做的事要承擔後果!”
“差不多得了!”
一旁的王小虎叫了我一聲。
他如同剛才那般拽著我。
聲音也是如同剛才那般急切。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我輕聲說道。
那躺在地上的女屍竟然是應和地點了點頭。由於她的身體是平躺著的,所以這種點頭,也是相當於抬起了頭,看著很是明顯。
“就算是一命抵一命,你也不是施法者。這個世界也有法律的啊!”
“法律?”
我嘀咕了一聲。
慢慢地也是放開了這明叔的脖子。
對啊!我為什麼會是施法者?我哪裡有這麼大的權力!等放開了手以後,那明叔倒在地上便是劇烈的咳嗽。同時一臉驚懼地看著我。
我抓了抓頭發,向著王小虎看去,王小虎隻是與我對視一眼便是低下了頭。
我剛才是怎麼了?
為什麼剛才那麼想要他們死呢?
而且王小虎以及他們都是那般驚恐的看著我。好像我成了一個殺神一般。
女屍的詐屍讓男孩顫抖地說不出話,而那女屍也是朝著他那邊爬了過去。那雙手也是抓住了男孩的雙腿。
“明叔!明叔!救命啊明叔!”男孩拚命地叫道。
明叔沒有搭理這個男孩。
隻是沒過一分鐘,那女屍在我和王小虎的注視下做了一件驚天地的事。
“額。應該是碎了吧?”我無語地說道。
“恩!是的!”王小虎也答道。
我倆均是沒有阻攔。那女屍做完這件事之後也是收了手,同時朝著我們倆磕了一個頭,那雙手還捧著一個透明的物體。
“屍淚!”王小虎突兀地叫了一聲。他伸手便是將那如同一顆珍珠似的固體狀顆粒拿了過來。
“這很珍貴嗎?”我問道。
“是啊。一般來說隻有詐屍後的女屍才能產生屍淚。不過也不儘然吧。總之,這東西對我有大用。”王小虎很開心地將這東西收了起來,又是有些不自在地問道,“那個,你不需要吧?”
我連這東西都是第一次聽說,需要這東西做什麼。
“投胎轉世,下輩子會有好運的。”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因這女屍直勾勾看著我,所以也補充了這麼一句。
女屍重新躺在了地上,伴隨著一句,“小心”。
小心?
“小心什麼?”
但再看過去,她已經渾然不再動了。
“裡麵的犯罪分子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棄抵抗!放棄抵抗!”那門外的話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應答,警察便是衝了進來。
十幾個拿著手槍穿著製服的警察用槍指著我們。
王小虎抬起了雙手,指著地上的這女屍說道,“是我報警的。他們倆涉嫌謀殺以及毀屍滅跡。”
“這不是秦鵬舉嗎?”
“誰啊?”
“那個副市長的兒子。”
警察們小心議論著。我本來以為他們會徇私舞弊呢,就見得秦鵬舉舉起雙手苦求道,“抓我!抓我!人是我殺的!快點抓我!”
趕來的警察麵麵相覷,估計這輩子沒遇到這麼好破的案子。
按照規定,我和王小虎也是做了筆錄。因為我和明叔都是有外傷,所以還去了趟醫院。不過就在我剛剛到了醫院門口,我便是突兀地感覺到,我屁股上的傷口,似乎已經結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