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分鐘以後，你就會是個活死人了。”
嗬嗬，嗬嗬。
老太婆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環繞。
我眼前的景色也變得有些模糊。當下也就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我有太歲啊，鬼氣算什麼？我想。
可是太歲能夠阻擋住鬼氣嗎？我遲疑了。
身體似乎也在糾結當中，我能聽得到老太婆從我的身邊走過。即便我是閉上了眼睛，那腳步聲我不會聽錯。
“彆走！”我一把伸手拉住了她的腿。
看起來她是完全又變回了人形。
老太婆也不搭理我，抬腳便是在我身上踢去。直接是把我的手從她的腿上踢掉才罷休。
媽的！
我憤恨地一捶地。
“老妖婆！”我罵道。
老太婆也不生氣，估計是我這個樣子把她樂壞了，她輕聲說道，“沒想到趙無機的兒子不爭氣，孫子也是這樣不爭氣。嗬嗬，嗬嗬。”
那笑聲很是刺耳。就像是在我的全身激蕩開一般。
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了力氣，我一咬牙，猛地睜開了眼睛，同時一伸手便是將老太婆抓住。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我的手上又出現了之前遇到的那道黃光。也就是上山時那棺材消失之前的那道黃光。
這黃光很是舒坦。
不冷不熱，卻是讓人精神振奮。
“法器？”
老太婆狐疑地說道，她的身體努力掙紮了一下。“你怎麼會沒事的？你體內的鬼氣怎麼不見了？”
她的話語裡充滿了震驚。
我也是完全搞不懂她說的話。當下隻是覺得身體異常地輕鬆。
嗤嗤。
在老太婆背上的麻袋卻是發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煙霧。
“啊？我的孩子！”老太婆也是感覺到了。慌忙叫道。
因為我這莫名其妙的一手功夫，也是讓她投鼠忌器。
“得得得，我不跟你爭了！你趕快放了我，你贏了你贏了！我的孩子啊！”老太婆不斷地掙紮，就差是給我跪下了。
我一點兒都沒有心軟，這家夥幾次三番折磨我，我要是這麼容易就將她放了，下次指不定又出現什麼幺蛾子。
我便是問道，“你說我爸怎麼了？先說清楚這事！”
黑煙依舊不散。
我雖然看不多太懂，也是知道這黑煙的產生意味著她麻袋裡的東西受到了損傷。
呼哧。
老太婆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她的嘴角有些歪著，“你爸是整個道門中的恥辱。”
“什麼？”我一聽這話，手上的力氣更重了一些。
老太婆渾然不理，悠悠地說道，“你以為你爺爺為什麼總是不給你講你爸的事？”
“你爸早就把魂魄獻給了一隻惡鬼。成了鬼的奴隸。也就是鬼奴。”
“隻有鬼才能當鬼奴。所以你爸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啊。嗬嗬，嗬嗬。”
老太婆陰笑著，那笑聲很是刺耳。
我曾經幻想過我爸不是普通人，但聽老太婆的意思我爸似乎為人並不好。
將靈魂獻給了一隻惡鬼啊！那也可以是被迫的嘛！
我的腦袋立馬轉過去看她，老太婆補充了一句，“鬼奴必須是心甘情願為主人服務的。”
“沒有強迫這一說。”
“好了，趕緊放了我！”
“都是因為你爸所以你爺爺道教協會老大的職位也是被撤銷。也是因為他，老趙頭隻能是隱居田野。”
唰。
我的眉頭一皺，一下便是將她摔在了地上。
老太婆倒在地上以後，馬上是翻了一個身，將麻袋打開，細細看了好幾眼，這才終於是用一雙陰沉的眸子瞪上了我，“你和你爸一樣，早晚也會是——”
她沒有說完，便是門外提醒道，“比試時間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