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我試探著叫了一聲。
這牌位從高到低共有十八層。第一層的牌位上用紅筆寫著數字“一”。一層十幾個牌位全都是一模一樣。第二層寫著數字“二”。也是如同那一般。
讓人好奇地是隻有在數字“十二”的地方缺了一個牌位。因為這擺放著很是密集，所以這樣的缺失倒很是奇怪。
十八層的牌位。
呼哧。麵對著這些牌位，心裡頭隱隱約約有些壓力襲來。一麵牌位跟前也是有一白蠟燭在微微燃燒。
“你來了。”蒼老的聲音念道。
我“恩”了一聲，這聲音似乎像是認識我一般。
“城主，請您救救我爺爺。”我的雙手又緊了緊。爺爺的高燒似乎更加嚴重了。
呼。
眼前的蠟燭微微閃爍了一下。
在這黑白交替的時候，一道身影也是顯現在了我的跟前。這老人出現得很是突兀，也是把我嚇了一跳。“咳咳。”他的背躬著，看起來年紀也是很大了。
一張臉也是溝壑縱橫。隻是那雙眼睛看起來很是靈活，顯露出智慧的光芒。
“我為什麼要救他？”
城主笑嗬嗬地說道。那一笑之下，臉上的皺紋更是深了深。
我從來沒有想過城主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就我之前聯係的看，這告示有這人證也有，不該拒絕的呀。我反問道，“您不是說，隻要是抓住我，就能滿足他一個心願嗎？我來了。”
城主搖搖頭，“幾天前已經是有人把那個家夥帶到了我跟前。哦，就是你懷裡抱著這個老家夥帶人來的。人呢，我已經見過了。也已經處置過了。”
“是那個人皮？”
我頭皮一麻，說道。
城主嘿嘿地笑了一聲，“那個心願已經被他”，城主指著我爺爺說道，“已經被他給兌現過了。所以，你還是哪裡來，就往哪裡去吧。”
“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吧。您把我們送到入口也好啊。”我說道。
城主卻是搖搖頭，“你看這些牌位。每個誤入鬼城的人都可能會成為鬼城的城主。也會在這裡孤獨終老，直到死去。沒有人能夠出去的。”
“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這些牌位上的人全都白死了。不然的話，你也有可能活著出去。”
城主嗬嗬笑道。
他這話也是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您的意思是這裡的活人都隻能是死？”
城主點了點頭。
微風吹來，這滿堂的牌位讓人有些心生畏懼。
爺爺仍舊是沒有醒過來。我實在沒辦法，直接是給城主跪了下來，但跪到半截就被他給攔住了。城主搖頭說道，“這老家夥的骨頭很硬。雖然不能告訴你他提了什麼心願。但是從來沒有彎過腰板。你彆給老家夥蒙羞了。”
我又是羞愧又是急躁地站直了身體，“爺爺。”我輕聲叫道。
城主已經打算送客了。他還說道，“這鬼城的路，如果真得能夠回頭。那麼，人非人，路非路。”
“這是什麼意思？”
我很不解。
城主隻是揮了揮手。他低聲念了一句，“出去吧。”
他這話一出口，那先前的罡風也是突兀地出現，直接是把我送出了門外。
“英雄你出來了？沒事吧？那城主怎麼說？”瀟雪急忙問道。
我搖搖頭，“城主也沒有辦法。而且那個心願已經被人用了。”
“被人用了？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怎麼不知道有人出去過這鬼地方。”郭今掙紮道。我這才注意，原來小銀僵屍已經是兩手反握住了他的胳膊。
“這人不老實。”王小虎解釋道。
我想了想，說是把他放了吧，反正也沒傷害到我們。我低頭看著我爺爺，現如今他竟然連呼吸都變得很是微弱。
“人非人。路非路。”
我念叨了幾遍這如同謎語的字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