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內心也是極為地驚悚。爺爺的樣子也是將眾人嚇了一跳。尤其是收留我們的那對夫婦,更是小臉煞白。
飯吃到一半,這倆人便是找了個借口走掉了。
“看我做什麼?”我爺爺又是抓起來袖子撓撓了胳膊,讓我更覺得詭異的是,那胳膊上竟然簌簌地往下落著動物的毛發。
我看著都快哭了,忙是問道怎麼回事。
爺爺沒答話,隻是擦了擦嘴,然後又是伸手畫了一道符咒在自己的手掌心上。那符咒一閃而逝,可是就這麼個一閃而逝的符咒,卻是讓爺爺的情況好轉了許多。
我心頭更覺驚訝,爺爺到底是瞞了我多少事。
我坐在他的跟前,初開始是覺得害怕,但後來卻是覺得心疼。爺爺的確是承受了太多本不該他一人承擔的事。
“爺爺,你說說話行嗎?這麼發呆不好。”我推了爺爺一把。爺爺回過神來,環視了我們幾個,這才悠悠地說道,“這裡麵的事情太複雜,剛才的雞血是為了祛毒用的。”
“我說呢。嚇死我了。”王小虎在一旁拍著胸口說道,“我還以為趙老前輩是黃鼠狼變得呢。”
“我去!你才是黃鼠狼變的!”我回頭惡狠狠地剮了王小虎一眼。
他自知失言,攤攤手表示無辜。
不過爺爺歎息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反駁。他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趁著現在沒事,我就跟你們講講。”
“六十年我的確是來過這鬼城。”
爺爺的話音剛落,瀟雪倒是急匆匆地問道,“那個徐大膽真得是負心漢嗎?”
瀟雪還“不懷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無語,即便是真的如此,也不該這麼看著我吧。我又一點兒沒有負心漢的潛質。
爺爺搖了搖頭。
他長話短說道,“徐大膽是個好人。”
“我當年救了他一命。他是可以離開那個地方的。隻不過我和那鬼城城主有過商議。哦,就是那棺材裡的那位。數十年前,這鬼城城主都是鬼王擔任。哪裡像現在。嗬嗬,扯遠了。其實真正走不出去鬼城的是那個姓馮的女的。”
我一陣狐疑,忍不住打岔道,“但是她麻袋裡都是磨好的白石頭啊。”
“哪裡有這麼容易?這白石隻是個幌子。其實真正也是想要人打發時間罷了。這數十年間,你們幾個怕是第一批離開的吧。”爺爺說道。
但是不對呀。那馮思涵老太太說之前已經是走了好多人。還說是隻有她一個人沒有成功。
“能夠渡河,但不一定能活命!是這個意思嗎?”黃威開口反問道。
爺爺讚許地點點頭。
“我雖然重傷了那鬼王,但是沒把握殺死他。他便是躲在了河裡,隻是為了將渡船的人全都吃掉罷了。”
我撓撓頭,“那樣的話,徐大膽為了保護他喜歡的人,所以也是遲遲不讓馮思涵渡河。他們倆,這是在演一出戲呀。那樣的話,馮思涵為什麼沒有認出來爺爺呢?”
爺爺搖搖頭,停頓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也許是因為她怪我當年同意讓徐大膽做擺渡人吧。”
“這鬼城的擺渡人。生生世世也隻能是在這裡。”
這麼一來,事情的經過也是很明了。爺爺當年還年輕,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消滅掉那鬼王,所以隻能是達成了一個協議。最起碼也是保住了倆人的性命。
雖然有些可憐他們,但無奈何,隻能說是一個人的命運吧。啪嗒。爺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開口說道,“也許以後你能幫得到他們。”
我?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開玩笑!那棺材從水裡冒出來一米多高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嚇傻了。倘若不是趁著這喜杠的威力,我估計早就趴下了。
爺爺說完以後並沒有再多言,隻是打了個哈欠說是咱們早點休息,明天一早趕路。
因為這家主人也是離開。我們也是不好多打擾。幾個人也就睡在了客廳,坐在椅子上打個盹罷了。
時間不多,我便是打著呼嚕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