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求求你,不要把藥停了,再寬限兩天。”
“就兩天,我一定會把醫療費湊齊的。”
住院部的走廊上,薑南抱著主治醫生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的母親得了尿毒症,五歲的女兒肝癌晚期。
他薑南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此刻都躺在病房裡。
可能不久就要遠離人世。
砰!
主治醫生把腿抽開,同時又是一腳踹在薑南的臉上。
十分嫌棄的罵道:“滾開,你個殘廢。”
“讓我寬限你?三十萬的醫療費讓我怎麼寬限你。”
“你媽和你女兒都是半死人了,救不活了。”
“明天這個時候,要是費用還沒還上,就彆怪我直接把裡麵的兩個人推進停屍房。”
“畢竟,你媽的腎和你女兒的肝雖然廢了,但其他部位的器官都是好的。”
“弄下來也能抵消一些費用。”
“我湊錢,我一定把錢湊齊!”薑南跪在地上連連承諾。
但是這錢他該去哪裡湊。
該借的人他都借了,如今親戚朋友見了他就跟見了瘟神一般,躲都來不及。
女兒的肝癌,用藥還可以緩兩天,但是母親的尿毒症可是每天都要透析的。
他起身擦乾眼淚,整理好情緒走進病房。
“爸爸,爸爸,果果好痛,果果好痛。”
看著女兒躺在病床上,疼痛的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
薑南的心都快要碎了。
來到病床前,輕輕的撫摸著女兒的臉頰。
她才五歲啊,本應該陽光燦爛的年紀,卻要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
瘦的隻剩下皮包骨,沒有了頭發,臉色慘白如紙。
女兒身上的插管都被醫生拔掉了。
並且說了,什麼時候把錢付了,管子就什麼時候插上去。
薑南把女兒抱在自己懷裡。
似乎感受到爸爸懷裡的溫暖,處於半昏迷狀態下的果果努力睜開眼睛,露出笑容。
“爸爸,果果剛剛胡說的,果果一點都不痛。”
看著女兒如此懂事的模樣,薑南終於忍不住哭了。
“果果不怕,爸爸在,果果不會有事的。”
“爸爸答應過果果三件事還沒做呢,所以果果不會有事的。”
果果用力點點頭,小小的眼眸中露出向往神色:“爸爸要給果果紮辮子,果果還要上幼兒園,果果還要吃火鍋。”
在另一個病床上的婦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孫女已經泣不成聲。
“小南,是媽拖累了你,媽對不起你。”
“媽,你這說的什麼話,剛醫生跟我說了,你和果果的病情都出現了好轉。”
薑南安慰道:“錢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我之前和一個朋友投資的酒吧,現在生意紅火,我每天都能分個五六千。”
安慰一番後,薑南把果果放在母親旁邊,而他自己出去想辦法湊齊。
走出醫院,薑南給自己的前妻打個電話,畢竟果果也是他的女兒。
“喂,阿香,果果現在急需要錢治病,你那邊能不能湊個十萬八萬的…”
電話那段傳來一陣事不關己的聲音:“什麼果果,還橙橙呢,我說薑南,你自己的家事,求我一個女人乾什麼?”
“什麼叫我的家事?”薑南怒了:“難道果果不是你女兒嗎,這錢隻是先讓你幫個忙湊一下,我會還給你的。”
電話那段傳來一陣嗤笑:“那個賤丫頭怎麼還不死,錢我沒有。”
“你怎麼可能沒錢,當年離婚,你分走了我七八十萬。”現在回想,薑南心中滿是恨意。
他對秦香香寵愛無比,尤其是當她為自己生個女兒之後,更是寵的不行。
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一邊大手花著自己的錢,每天夜不歸宿吵著離婚。
這些他薑南都可以忍,唯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得知女兒患了肝癌,一次都沒來看過,真是一個冷血的女人。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秦香香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