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王爺就是這麼透徹,心思縝密,人又聰明,這麼多位親王裡,就數他最出色,皇上應該是能看得見的。
宇文皓想了一下,道:“為謹慎起見,你還是去找一下
靜言。”
冷靜言,北唐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國子監司業,才情出眾,皇帝甚是喜歡,總愛傳他入宮下棋說話,有人笑話說皇上是一天都不能離開冷大人的。
“明白了!”湯陽轉身而去。
屏退了一眾人,宇文皓坐在床邊看著元卿淩的臉,腫得著實有點厲害,半邊臉明顯高出一大截,透徹的肌膚裡殷紅漫出,似乎血珠子在蔓延,看著甚是嚇人。
這一巴掌,大概是打得她頭都爆了吧?
元卿淩這種女人,是該被人教訓的,但是,她是楚王妃,教訓她則是教訓他,這口氣,怎麼也吞不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的人憑什麼他自己沒打上幾巴掌,卻要被彆人打?
不禁又鬱悶窩火了幾分。
“這一次怕了吧?差點死了吧?”宇文皓哼道。
如今事情過了,他心底想起才覺得後怕。
這女人膽子大啊,惠鼎侯是什麼人?她竟敢異想天開對他設局?
“遲早怎麼死你都不知道。”宇文皓又哼了一聲,“以後最好安分點兒,彆再惹什麼亂子,本王可不能一輩子替你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