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沒做聲。
元卿淩吐吐舌頭,沉默是金。
此番真在意料之外啊。
元卿淩擦了一會兒頭發,便放下了濕衣裳,問道:“懷王病情如何?”
他道:“不好。”
“不好是有多不好?”
“很不好。”他臉色沉鬱。
他側頭看她,“你那個箱子,有給他治病的藥嗎?”
元卿淩為難地道:“他的病,不是那麼好治。”
“是的,不是那麼好治。”他說著,閉上眼睛,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也不過是順口那麼一問,他知道癆症無法治愈的。
元卿淩遲疑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彆難過了,生死有命。”
他眸光直直,“是本王害死了他。”
元卿淩吃驚,“此話怎解?他的病和你有什麼關係?”
宇文皓低聲道:“三年前,本將從戰場回來,帶了三個老將和他一同喝酒,卻不料,其中一人有癆病,當時誰都不知道,連病人自己都不知道,那頓酒之後沒多久,老六就病了。”
肺結核是傳染性極高的病,飛沫就能傳染,一同吃酒,談天說地,觥籌交錯,口沫橫飛,染上也不奇怪。
“四個人,就他病了,本王與其他兩員老將都沒事。”
元卿淩嗯了一聲,“概率,不是說一起喝酒就全部人都會染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