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拔針,看著懷王道:“其實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說的?”
她想了解一下紀王妃說話的套路,這個女人,很難看得清楚。
有時候你會覺得她很淺薄,有時候你會覺得她很厚臉皮,有時候你會覺得她很親切,有時候又會覺得她很無恥。
懷王聽得元卿淩也這樣說,隻得道:“就是全兒說的那樣,說父皇對我的病情已經是放棄了,宮中在為我準備喪事,父皇更偷偷地讓大哥來問我有什麼遺願,更說父皇讓五嫂來是為了暫時安撫我,五嫂其實什麼都不懂,隻是給我一個假的希望,讓我開心地過最後幾天。”
“然後王爺信了。”元卿淩拿出探熱針,給他夾在腋下,拿出本子等著紀錄每天早中晚三次的體溫。
“當時我確實也是快死了。”懷王聳聳肩,“病久了的人,一直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遲遲不來還不安心呢。”
如今說得不在意,但是當時確實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折磨中。
魯妃恨恨地詛咒道:“真希望她得病死了,本宮會每天都詛咒她一次。”
“三十六度七,”元卿淩拿下探熱針,紀錄下來,“好現象,沒有再低熱了。”
“是好現象是吧?”魯妃也顧不得罵了,一張臉湊過來想看探熱針,但是那東西怎麼看啊?都沒看到她說的什麼三十六度七。
“是的,進展不錯。”元卿淩點頭道。
魯妃很安慰,最近每天都聽到元卿淩說這句話,她心裡就說不出的舒服。
元卿淩讓全兒伺候吃藥,她全程緊盯,懷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五嫂就放心吧,我不會再吐出來的。”
元卿淩笑笑,“那好,以後我不盯著了。”
“我盯,我盯著。”魯妃連忙說。
她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