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場景,京兆府許多官兵看在眼裡,袁傑是真真的儘力了,如果袁傑獲罪,京兆府上下,隻怕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也沒有回王府,元卿淩估計會比他更激動。
一時惆悵,去了國子監找冷靜言。
冷靜言一襲白衣,飄飄如謫仙,麵容溫潤如玉,不帶半點情緒地聽他說完整件事情。
他擺下茶桌,道:“如今,諸位親王無子,儲君之位遲遲未定,如今齊王妃有孕,皇上心裡頭大概是傾斜過去了,要立齊王為太子,齊王妃就不能有汙點,你應該明白的。”
宇文皓煩躁地道:“本王明白,但是,就算不處置齊王妃,也不該問罪於袁傑。”
“此事,總要有個人來承擔責任,袁傑是城門守將,他來承擔此事,是最合適的。”冷靜言道。
宇文皓意難平,“本王沒辦法處置袁傑。”
他自己是武將出身,知道武將要出頭有多難,若國家無戰事,有些武將一輩子可能就止步於目前的位置。
可一旦國家有戰事,他們要用生命的代價,才能換取晉升的機會,隻是多少將士魂啊,要到死後才得道一個追封。
當日,這麼多百姓在場,他們都親眼看到袁傑拚儘全力救人的,糊弄不得。
一旦降罪下來,得是多大的笑話啊?
“你素來足智多謀,快給本王出出主意。”宇文皓看著冷靜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來氣。
冷靜言呷了一口茶,神定氣閒地道:“辦法不是沒有的,但是,有些偏頗,隻看你敢不敢。”
宇文皓一拍桌子,“有什麼不敢?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