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咦了一聲,“大師,您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味啊?您這話一點都不慈善啊,不符合您的風格。”
方丈歎息,“有什麼辦法呢?有能耐的,不去爭奪,沒能耐的,爭個頭破血流,老衲也是為江山計,這也是逍遙公的意思,逍遙公的意思,就是您祖父的意思啊。”
宇文皓一怔,“皇祖父的意思?這怎麼可能?皇祖父是最不喜歡看我們兄弟內鬥的。”
“他不喜歡,你們就不鬥了麼?”方丈笑了起來,“內鬥也好,手足相殘也好,總比不得江山百姓要緊。”
宇文皓看著方丈,眉頭慢慢地蹙起,開始深思起來,“方丈,您這意思,是不是直接告知本王,祖父是有意要立本王為太子?”
方丈歎息,“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宇文皓擺擺手,“您甭說這些話激本王,這不是明月和溝渠的事情,本王不是沒有野心的人,但是眼下不是最好的時候。”
“王爺是擔心王妃會被牽連進來,老衲明白,但是王妃真沒那麼嬌氣,您一直都低估了她。”
宇文皓舉手下棋,“她再能耐,本王也得護著,得給她設下一道道的屏障,那樣,莫說傷害,就是接觸她都不行!”
方丈輕笑搖頭,下棋不語了。
宇文皓捏著棋子,心裡其實開始猶豫了,並未像他方才說的那麼堅定。
讓他動心的是方丈那一句,紀王妃不是善茬,但是捏得住,那她確實就是一道屏障。
與其一直避著一條快要死的瘋狗,還不如搭把手讓這條狗過來看看門口。
但是,一定要找根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
“明日王爺走的時候,不妨在後山旁邊的小寺看看。”方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