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公笑了,“聽你的語氣,你不生氣,反而還欣賞他?”
“就事論事,說不上什麼欣賞。”褚首輔乾了一杯酒,咂了咂舌頭,“這酒是好酒,可也藏了些年月才拿出來,若早就取出來喝,未必有這味,對不對?”
“彆跟我打什麼埋伏,有話說話,你欣賞就欣賞,說實話,太上皇也是屬意他的,但是和你想的一樣,需要曆練曆練,就不知道皇上怎麼想了。”逍遙公道。
褚首輔不語。
“你知道?”逍遙公飛了一個眼神,“說來聽聽。”
褚首輔搖搖頭,“不知道,這些年我已經不去揣測聖意了。”
“不揣測,但是你心中有數。”逍遙公使勁給他戴高帽子。
褚首輔放下杯子,認真地道:“皇上心裡屬意誰,我心裡是沒數的,但是,他多半也是看太上皇的意思,若說他自個的想法呢,我猜測要麼是立長,要麼是立嫡。”
“長不賢,嫡無用。”逍遙公道。
“皇上會明白的。”褚首輔轉著杯子,意味深長地道:“他在給紀王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紀王不懂得把握,他會後悔的。”
“紀王殘害手足,證據是我親手交上去的,如果皇上還要考慮紀王,實在叫人失望。”逍遙公看了他一眼,“你又說皇上心裡想什麼你沒數?這不看得很清楚嗎?連他想給紀王一次機會你都知道。”
褚首輔喝了一杯酒,眸色森冷,“那是活命的機會。”
逍遙公一怔,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