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久沒有動彈一下,如同一尊石像。
祖父命人送了信來,徹底斷了她的後路。
她不可能再留在齊王府了。
曾經鄙視嫌棄的人,如今便是再珍惜,也珍惜不回來了。
她其實知道,從去找太祖母入宮那一刻開始,一切就是徒勞了。
拚著這股勁去鬨,除了心存一絲絲希望之外,也想叫那些人惡心一場。
她不好過,誰也彆想好過。
如今,她最恨的就是元卿淩和齊王宇文卿。
她曾也對宇文卿有過愧疚,可如今想想終究是太天真了。
那個說永遠不變的人,不過朝夕功夫,已經不願意再寵著她了。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錯,什麼是可靠的?隻有權勢。
挑撥齊王與宇文皓,她知道一定會成功。
齊王這個人平時看著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其實,他心眼很小。
她料定宇文皓不會把悅德酒館的事情告知齊王,不管調查如何,他們曾私下見麵,而也瞞著了他,他一定會生氣。
宇文皓看似隨和,但是其實他最講究原則,是非對錯都很有堅定的界限,齊王會因為恨意而一直糾纏刁難,終究會觸及宇文皓的底線。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臉,漸漸地揚起了一絲淒美的笑,喃喃地道:“皓哥哥,隻要你們兄弟不來往了,他便妨礙不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