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浸濕雙手，用指腹輕輕地在元卿淩的臉上先擦拭，她臉上有很多血汙，都已經凝固。
她臉上無傷，這些血不是她的。
可當初看到的時候，還是叫他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第二次了，這種驚嚇再多一次，他覺得他會死的。
今天知道她落在褚明翠的手中，那一刻，他已經絕望到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這些日子裡，對未來的所有預設，憧憬，都轟然倒塌，那種絕望的滋味，便是如今看著她躺在自己的麵前，還是沒辦法消除。
手指是溫熱的，但是她的臉是冰冷的。
他差一點落下眼淚。
元卿淩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眼底赤紅。
她全身一點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像是被車輪碾過，又痛又酸，連睜開眸子都覺得乏力。
“醒了？”他癡癡地看著她，唇瓣揚起，一笑，淚水卻竟真落了下來。
元卿淩望著他，眼底有淚水盈起，慢慢地抬起手，掃去他臉上的淚水，無力啞聲道：“我沒事。”
“知道。”他唇角隱約有顫抖之意，“如果你有事，這天就塌了。”
元卿淩想轉過來對著他，但是一動彈，就痛得她閉上眼睛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