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被蓋了幾巴掌,依舊巋然不動,“父皇,那您另選賢能,兒臣不才。”
明元帝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氣一口沒喘上來,白眼翻了翻,隻差點暈過去。
他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隻差沒說要把他立為儲君,他竟還這般冥頑不寧,真是選錯了,選錯了。
明元帝忍住一塊墨硯扔過去的衝動,怒道:“這是朕的旨意,元卿淩已經叫朕打發回娘家去,你如果敢抗旨,朕便要你永遠見不了她。”
宇文皓道:“如果她回娘家,那兒子就去靜候府問問他們家要不要上門女婿。”
“靜候敢?”明元帝的墨硯,到底還是扔了出去,他上好的湖州墨硯啊,心碎一地,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靜候不敢,那兒子就在旁邊找個屋子住下,每天死皮賴臉地到靜候府吃白食,相信靜候不敢把我趕走。”宇文皓心底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他也是有底線的。
要他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娶側妃,不能拆散他跟老元。
明元帝覺得自己籌謀了好幾天的計劃,被這逆子破壞了,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掄起個香爐就想砸過去。
宇文皓輕聲道:“父皇何必糟蹋了東西?您方才那墨硯都砸不中,您真是氣得要緊,不如就在兒子的脖子上割上兩刀,倒是可以對鎮北侯交代過去了。”
明元帝氣結,那墨硯,是他真砸不中?他是故意不砸中的,就他一堵牆似的那麼大一個目標,他還砸不中了?
“你以為朕就不敢殺你了?”明元帝沉鬱怒道。
“不是不敢,您是不舍。”宇文皓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招死皮賴臉,滿地打滾,“您要是真舍得,就直接休了老元,而不是隻叫她回娘家,您心疼兒子,兒子知道,可您可以想彆的法子啊,為什麼總得要兒子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那做得來什麼?”明元帝沒好氣地道,他若是一味頂撞,倒氣得他真動殺機,如今這般看似撒潑,還叫他心裡生出幾分疼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