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哦了一聲,心裡有些奇怪。
她在明月庵裡頭相處的都是尼姑,怎麼用得著無憂散?
靜和郡主說:“故知快生了。”
元卿淩差點摔倒,“故知?”
靜和郡主微微點頭,“是的,她應該是要早產了。”
“你和她在一起?她在哪裡?她很危險你知道嗎?”元卿淩嚴肅地道。
靜和郡主看著她,輕聲道:“不妨,她傷不了我,她雙眼瞎了,若不是我照顧,她早就死了。”
“她不是可信之人。”元卿淩皺起眉頭道。
靜和郡主看著她,“你覺得我是心慈手軟的人,是嗎?”
元卿淩看不透她心裡所想,隻知道她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
靜和郡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對故知沒有任何的同情心,我第一天到明月庵,睡不著,我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大半夜,我自己走了出去一直往山上走,走到很高很高,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天不算很黑,有月光照明,萬籟俱寂,耳邊卻是惡鬼催命,我想著走到最高處,便縱身一跳,那麼,我在塵世間的種種,便都可以過去了。”
元卿淩聽了這話,心裡很是難受。
當初她是心灰意冷走的,那時候,其實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靜和郡主心裡是有多麼絕望。
她的所有頑強,所有和這塵世對抗的勇氣,都隻是來自於她心底對生的渴望。
她說過,她想活著,她不想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