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侍郎的忽然發難,在靜候的預料之中。
倒不是因為他夫人的事情,而是因為那三千兩銀子沒籌夠,他去找吳侍郎求情,剛好吏部尚書知道了,把吳侍郎一頓斥責警告,吳侍郎從此就記恨上了他,處處與他作對,這也導致打那之後每一次考核,他都得找關係托人情,他在職的時候,做夢都盼著吳侍郎調走,可吳侍郎就是屁股長釘子了,一直都在吏部待著。
如今麵對吳侍郎那張憎恨的臉,他便是借著酒氣,也隻能是訕訕地道:“吳大人真喜歡說笑。”
“廢物!”吳侍郎見激怒不了他,不由得意興闌珊地罵了一聲。
靜候隻盼著他快點走,因此沒有搭腔,隻一味諂媚地看著吳侍郎笑。
“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安王的聲音,冷冷地傳過來。
兩人猛地抬頭,見身穿蟒袍的安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兩人的身後,他麵容沉肅,冷冷地看著吳侍郎,“侯爺有封爵在身,便不是朝廷命官,也容不得你輕慢!”
這酒館裡頭人多,安王這般斥責吳侍郎,叫吳侍郎頓時臉上無光,卻也不敢辯駁,隻站起來訕訕地拱手,“王爺說得是,下官告辭!”
“滾!”安王冷道。
這一個滾字,讓吳侍郎心頭不忿,卻也不敢麵露怒容,悻悻而去。
靜候從沒見過吳侍郎這般吃癟,心頭不由得大快,連忙站起來對安王行禮,“小侯見過王爺,多謝侯爺出手相助。”
安王揚袍坐了下來,聲音爽朗,“侯爺不必客氣,本王本也看不慣他陰陽怪氣地模樣,正好斥責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