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並非故意隱瞞,隻是沒有說的必要。”四爺也清清嗓子回答。
宇文皓咳得更大聲一點,“那個......那個容月說,四爺對......嗯,對我有那麼就是那個......意思?”
四爺的雙手緊緊地攥住了椅子扶手,眸光垂下看到自己衣擺上精致的刺繡,一針一線極為講究,繡圖繁複,映入眼簾就仿佛是他腦子裡如今糾纏得亂七八糟的線團。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說話,隻是極為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在這個節骨眼上,總不能說是來殺人家媳婦的。
相比之下,這個好承認一些。
宇文皓見他點頭,下意識地伸手整了一下領子,再撥了一下頭發,尷尬而不是禮貌地僵硬一笑,“我......成親了。”
四爺轉頭看著門口,門就在距離他一丈遠的距離,他一步便可竄到門口,奪門而逃。
但是,最終他也隻能像木頭人一樣呆坐在椅子上,煎熬著他這輩子自認為是最難熬的時刻。
但是,這個場合,太子說了那句話,他總要回答一句的,前思後想,也沒有合適的詞彙,隻能是淡淡地應一句,“我不在乎。”
宇文皓愕然抬頭看他,四爺也覺得說了一句讓人誤會更深的話,他其實是想說你成親不成親有什麼鳥關係,他在乎個鏟鏟。
抬起頭想要解釋,四目交接,兩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久許久之後,他們各自在腦海中回憶起這一段,都想把整個北唐都炸掉,讓所有人都一起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