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是這樣說,阿彩也是這樣說,且出了明心殿之後,阿汝就叫阿彩去貴妃宮中請貴妃一同去,有這個必要嗎?前頭臣子與皇子爭吵,不該請貴妃來調停啊?當時萬園有諸位皇叔在,為什麼要請貴妃?是不是阿汝有心支使開阿彩?”
元卿淩的神色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阿汝有可能是殺害安王妃的凶手?”
“有這麼猜想,但是,阿汝的武功有這麼高嗎?這些我們都不知道,但是老四不曾懷疑過她,想來阿汝是不懂得武功的,否則以老四這麼精明,不可能想不到阿汝的居心。”
元卿淩立刻道:“但是這隻能證明安王不知道阿汝懂得武功,而不能證明阿汝真的不懂得武功,或許她深藏不露呢?”
宇文皓道:“如果她真的懂得武功,那確實是深藏不露,我聽禦醫說,四嫂的傷勢十分嚴重,那一掌震碎了心脈,心肺俱損。”
元卿淩不以為意,“不至於真的武功很高吧?至少安王妃沒死,若此人真的功力深厚,一掌就能讓她斃命了。”
至少她看的武俠小說都是這樣的,一掌過去,人就吐血而死。
宇文皓道:“四嫂沒死,不是因為對方的功力不深,而是因為四嫂穿了一件軟甲,那是銀絲打造的,對方這一掌是想要她的命,是軟甲卸了一部分的掌力。”
元卿淩道:“那這人就不是為了泄憤,而是為殺人而動手的,鎮北侯與安王爭執幾句,不至於要下殺手,所以其實基本可以排除鎮北侯是凶手一說了,是嗎?”
宇文皓搖搖頭,“從辦案的角度看是這樣,但老四不會聽得進去,他這時候理智全無,又認定了鎮北侯是凶手,必定就咬死了不放,怎麼還聽得進去其他分析呢?偏生父皇那邊壓都不好壓住他,喪妻之痛,父皇也是要體恤他,便連傷我之事怕也要推後再計較了。”
宇文皓自己說喪妻之痛的時候,心裡也是揪了一下,若說他如今與安王曾有過什麼共鳴,那就是他也差點失去了元卿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