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剛被送回來的時候,吵鬨了許久,在殿中打砸了一通,但是,這兩天就靜下來了,不吵不鬨,終日坐在門前,披著一件狐裘披風,多大的風也不願意回去,直坐到身體僵硬。
宇文齡帶著身邊的宮人走了進來,她去求了父皇要恩典,才可以過來見上一麵的。
宇文齡心裡頭也清楚,這一麵,怕是最後一麵了,因為,父皇說年初八那天,便有要事宣布。
她看到母妃癡癡呆呆地坐在廊前,眼底一熱,淚水便掉了出來。
賢妃抬起頭看她,神情古怪得很,“你哭什麼?本宮還沒死呢。”
宇文齡上前拉著她的手,哭著道:“母妃,進去吧,這裡冷。”
賢妃卻掙脫她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仰起頭看她,厲聲道:“你給本宮記住,你是本宮的女兒,本宮落得今日這下場,是元卿淩造成的,你嫁到冷家之後,必須要讓冷家的人幫你除掉元卿淩,你知道嗎?隻有這樣,母妃才有盼頭。”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手指骨頭咯咯作響,捏得宇文齡的下巴生痛,宇文齡駭然地看著她,落淚不止。
“哭有什麼用?”賢妃放開她,粗暴地道,“隻知道哭,哭就能救得了本宮嗎?本宮傷了太後,你父皇決計容不下本宮,他肯定會把本宮打入冷宮的,你知道嗎?”
宇文齡泣不成聲,“母妃......我隻怕父皇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