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手,從懷裡取出了那一塊玄鐵牌子,放在桌麵上,然後手迅速地縮開,仿佛那鐵牌燙人似的。
宇文皓一眼看過去,神色也是陡然大變,猛地伸手取了上來尋找刻字,看到這個叁字的時候,他震驚不已。
“這玄鐵牌子,是皇太爺爺朝的時候賞賜下來的,通共就五塊。”宇文皓看著齊王,“你是從畫舫裡找到的?”
“沒錯,原來春娘的侍女在初八的晚上病了沒有前去伺候,是叫了另外一個侍女去,那侍女說當天晚上撿到這塊鐵牌子。”
齊王看著宇文皓,怔忡茫然,“五哥,這玄鐵牌子上刻著叁字,這是父皇的啊。”
宇文皓立刻問道:“這牌子你給誰見過?”
“沒有。”齊王馬上搖頭,“我哪裡敢給人家看?拿了牌子我就馬上回來了,我還把父皇的畫像畫了下來給那侍女看,侍女說很像,但是不確定是。”
宇文皓怒斥,“你瘋了你?怎麼能畫了父皇的畫像給她們看?那畫像你可有拿回來?”
“拿了,撕毀了。”齊王臉色發白,“五哥,這塊玄鐵牌子父皇是隨身攜帶的,但是父皇怎麼會去偷兵輿圖啊?他要兵輿圖,隻管下令叫人送抵入宮就可以了啊。”
宇文皓搖搖頭,“不是父皇,但是此人隨時可以接觸父皇,甚至偷走父皇隨身的玄鐵牌子,他知道我們會到畫舫裡頭調查,所以叫那侍女給我們送上牌子,他是要阻止我們調查下去,同時警告我們他可以接觸父皇,甚至可以對父皇下手,這是恫嚇威脅。”
“但是,這牌子是那侍女......”齊王想了想,頓時明白了過來,“侍女是被收買了,不行,我要去找她。”
“不必親自去了,派人去吧,隻怕這會兒,畫舫上的人已經被滅口。”宇文皓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這是一個局,老七,你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