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王妃紅了眼圈,道:“其實我前幾天才叫人給她們各自打造了一副頭麵,讓她們行及笄禮的時候佩戴的,如今還沒打造完成,如果我到時候沒辦法去取,麻煩你叫人去取一下,票據都在我那,回頭交給你。”
元卿淩聽得心裡頭難受,想寬慰幾句,但是覺得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紀王妃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情最壞的地步是什麼,又何必安慰,隻一味地應下來就是。
過了一會兒,容月,孫王妃,安王妃也來了。
紀王獲罪下獄的事情不是秘密,但是皇上下旨要抄家還沒宣布出去,諸位王妃卻能聞訊趕來,可想而知,私下已經有不少皇公大臣都知道了。
紀王妃看著幾位緊張擔憂的妯娌,竟然笑了起來,“我何德何能啊?我今日落難,你們竟然沒有一個是落井下石的,若我還是往日的我,今日我紀王妃遭逢大難,你們是要掩住嘴巴偷笑的。”
皇家的兄弟們明爭暗鬥,但是皇家的妯娌卻是和睦可親。
孫王妃眼淺,淚水裝不住,偷偷地擦拭,“怎麼會這樣的?怎麼就落得這般田地?”
安王妃拉住她的袖子,衝她搖搖頭。
孫王妃自知失態,便勉強堆成一個笑容衝紀王妃道:“也沒什麼打緊,不做這皇室裡頭的人,損了點金銀財寶,也是等閒得很,離了這裡,莫非就沒了富貴日子麼?不打緊,不打緊的。”
紀王妃看著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她和孫王妃年歲相當,也是前後相差沒多久嫁入皇家,她和孫王妃的關係開始是好的,但是隨著紀王野心漸露,她也跟著麵目猙獰起來,與孫王妃也漸漸的交惡,可以說,到了近這三四年裡頭,她們若是私下見了,連招呼都不會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