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隻得閉上嘴巴,退到一邊去站著。
紀王妃忍住疼痛,打開食盒,裡頭的點心飯菜已經打翻,她慢慢地拾掇好端出來,放在地上。
宇文君見狀,又是一腳踢過來,把飯菜踢了個稀巴爛,“怎麼?沒害死本王,想著要毒死本王嗎?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他像一頭憤怒的野獸,一頓狂踢,紀王妃躲在角落裡頭,靜靜地看著他發瘋。
直到他發泄完了,紀王妃才淡淡地道:“沒錯,是我引京兆府的人去的,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宇文君口氣冰冷地道:“你說,橫豎你今日難逃一死。”
紀王妃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諷刺悲涼地笑了起來,“從你棄用我的那一天,我就難逃一死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要殺我了。”
她抬起頭,眼底是倏然地湧入了狂怒,“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孟悅的終身大事來做你所謂大事的墊腳石,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隻要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你就會不惜犧牲一切去達成你的野心,孟悅,孟星,最終都會成為你的工具,你不會在乎她們的死活,我怎還能讓你心裡存著丁點的希望?隻有你的不孝與殘冷暴露在父皇的麵前,讓父皇嚴懲於你,防備於你,我才能保住兩個女兒。”
宇文君口氣森冷,“所以,兵輿圖真是你偷的?是你栽贓陷害我的?”
他眼底露出狂喜之色,一個箭步上前,提起紀王妃的領子衝那名獄卒喊,“聽到沒有?馬上去找宇文皓,告訴他,本王是冤枉的!”
獄卒沒說話,神色木然。
宇文君大怒,“你聾了嗎?叫你馬上去傳話,叫宇文皓來見本王。”
紀王妃冷笑一聲,“他不會來,你彆癡心妄一想了,要害死你的人不是我,那兵輿圖不是我放的,我原本隻是想讓你繼續回去圈禁而已,從紀王府裡頭搜查兵輿圖,證實你有謀反的意圖,我和郡主也脫不了乾係,我在愚蠢也不可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