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見狀,馬上就上前鎖上鐵鏈,免得宇文君跑出來。
紀王妃頓了頓,回頭看著他,“如今紀王府已經不複存在,門牌摘下,府邸也查抄了,你不要存著僥幸的心態,也不要擺出你皇長子的高姿態,好好地依仗一下太子吧,能救你性命的如今唯有他了。”
紀王妃踏出大牢,冷冽的空氣襲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頭反而沒有來的時候那麼沉重。
宇文君就坐在一堆飯菜旁邊,頭發散亂,眼袋浮腫,臉色蒼白,從紀王妃踏出去的那一瞬間,他就這樣坐著,渾沒了方才的囂張惡毒氣焰。
到了這個時候,他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他虛張聲勢,隻是掩飾心頭的慌亂與恐懼。
他最後的指望其實就是紀王妃,可他有什麼可能會向她低頭呢?更不要說宇文皓了。
他寧可死了,也不會求宇文皓的。
地上散亂了一地的飯菜,還散發著香氣。
他記得她嫁過來的時候,給他做了一碗甜湯,他說特彆好吃,自打那之後,她就洗手做湯羹,隻要是他在府中用膳,都能吃到她做的美味飯菜。
原來,他們曾也有過美好的時候。
宇文君用手抓了一塊肉,在袖子上磨了一下擦去塵埃,放入口中,不知道什麼味道,隻感覺滿嘴滿腔的都是苦澀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