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看他著實可憐,可他雖然心軟,卻知道有些底線不可觸,尤其這個節骨眼上,若讓他進了宮出了什麼事,那他擔待不起。
所以,他硬起心腸,愣是不幫。
宇文君見他態度堅決,很生氣,但是礙於容月在外頭像豹子一樣盯著,盯得他心裡發毛,也是沒敢發火,灰溜溜地走了。
懷王看著他落魄的背影,很心酸,對容月道:“他昔日是何等的威風,今日卻要淪落到處求人的地步。”
“自找的!”容月淡淡地道,“任何人都該為他做過的事情承擔後果,沒有人可以例外,按說他是大哥,應該是最懂事的一個,也該是他護著你們幾個弟弟,但是如今卻恰巧相反,他就像一個總是犯錯的混孩,你們一味為他心痛,念著這份兄弟情,他念過幾分?他是個什麼東西啊?得所有人都寵著他?若說知錯了,幫幫也不妨的,你是沒見他怎麼對待大嫂,休書給了也就罷,還說那般惡毒的話,若不是因為我如今身份不同了,像這種賤胚子我上去就給他幾大耳刮子。”
成親的日子久了,容月也就漸漸露出了本性,在老六麵前說話也是肆無忌憚,惡毒尖酸,橫豎老六也不能休了她,冷狼門的規矩就是貨物出門拒不退貨。
好在懷王也聽習慣了,不以為忤,甚至還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宇文君折騰了些日子,知道實在是求救無門了,倒也消停下來了。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過去。
到了四月份,京兆府的府丞調任外放,吏部便把老七晉升為京兆府府丞。
過幾天便是四月十八,是三小隻的對歲生辰。
從大年初一開始,宮中就沒安生過,可以說,這年都沒過好,雖然如今事情都平息下來了,但是這年過成這樣子,整個皇宮裡頭都仿佛壓著一層沉沉的陰霾,驅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