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倒是坦然得很,該來的,始終要來,躲也躲不過去。
因著魏王曾中過故知的幻術,所以,翌日便請了魏王過府。
魏王聽得南疆兩個字,眼底就有了深深的仇恨,他怨毒了故知,連帶怨毒了南疆人。
所以,聽到此事有可能南疆人也參與了策劃籌謀,他說了一番對南疆所知的事情之後,狠狠地道:“終有一天,本王的鐵騎要掃平南疆的山頭。”
元卿淩看著魏王,心裡頭總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她記得最後一次見他,是他去北郡軍營之前找來,那時候的他整個瘦得厲害,眼底布滿紅血絲,臉色青白一片,活像是那見不得日頭的僵屍,手指關節上的皮肉都是綻開的,她至今也還記得他問靜和郡主的時候,就坐在前屋廊下,雙手籠袖,卑微得很。
如今再看他,那頹廢之氣已經沒有了,顯得沉穩,堅毅,冰冷。
她收回心神,問起故知和幻術的事情。
舊事重提,魏王顯得冷靜了許多,他沉聲道:“這事找我無用,找老四啊,當日故知是他找來的,和南疆有勾結的是他,這事八九不離十和他脫不了乾係的,而且,我聽說故知從魏王府走了之後,是他通知了南疆的人過來接故知,南疆人來了必定找他,你問他,大概就知道來了多少南疆人,這些人可曾與寶親王府接觸過。”
宇文皓道:“找他無用,這個節骨眼上,他一個字都不會吐,便是知道一些內情,為了自保,定也撇得一乾二淨。”
宇文皓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懷疑牽扯進來的人除了紅葉還有南疆,南疆雖然是北唐的國土,可地方人情都十分複雜,他們中很多人都不服從北唐的統治,要從北唐脫離出來自成一國的。
南疆的問題由來已久,朝廷不是不管,隻是並非迫在眉睫又暫時起不得什麼風浪,所以先放任著。
眼下,隻怕要一起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