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府邸的人急匆匆地去請太子,宇文皓來到的時候,正院裡所有的下人都撤出,首輔坐在廊前的太師椅上,神色冰冷。
褚明陽則跪在院子裡,全身傷痕累累,跪得搖搖欲墜,見到宇文皓來,她擦去滿臉的淚水掙紮站起來,踉蹌著往宇文皓撲過去,口中哭著道:“你可來了,不是我故意要供出你來,是我實在受刑不過......”
她是徑直往宇文皓懷中撲過去的,但受了傷,踉蹌撲了幾步之後就跪倒一把抱住了宇文皓的雙腿,放聲大哭起來。
她身上的血液染在了宇文皓的撒曳上,血混著地上的泥土塵埃,臟了那白色的衣擺。
宇文皓下意識地踢開她,厭惡地道:“你說什麼?供出本王什麼來?你”
褚明陽被他踢倒出一邊去,慢慢地直起腰,瞪大眼睛駭然地看著他,驚慌地道:“你......你說過,一旦事發,你會力保我的,你不能不承認啊,我是為你辦事的啊,你說你最大的威脅是紀王,隻要除掉紀王你就再無後顧之憂,隻要事情辦妥,你就會娶我,你不能食言,不能棄我不顧啊,我腹中已有你的孩子了......”
“你......”宇文皓聽得這番話,驚得無以複加,真是人在路上跑,鍋從天上來,這鍋還很大,“你胡說八道什麼?本王什麼時候和你有孩子了?本王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他見褚首輔眸子陰沉地看著他,疾步進去,“首輔該不是相信她的話吧?”
褚首輔看著他,道:“已經找人看過,確實已經懷了身孕。”
“懷孕又怎麼樣?又不是我的,我沒碰過她。”宇文皓見首輔仿佛信了一般,頓時火冒三丈,回頭狠狠地瞪著褚明陽,“你誣陷彆的可以,彆誣陷這個,本王懼內,這是拆天的大事,不可胡言亂語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