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他說,輕輕地收回了袖子,做出了邀請的手勢,“坐,陪我喝喝茶。”
元卿淩想著與他說清楚也好,遂深呼吸一口氣,便走過去坐在了方才四爺的位置上。
殊不知她剛坐下,還沒開口呢,紅葉公子便已經說了,“那日在府中和太子妃說的事,隻是在下的荒唐語,回去之後想了想,覺得太過失態,一直想找機會跟太子妃道歉,請太子妃彆放在心上,就當我不曾說過,前塵往事,既已經過去,不必銘記。”
元卿淩特彆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本想著重拳出擊,結果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不,她甚至都沒能出拳成功,就被人取消了資格。
她隻能這麼懵懵地看著他,看著他眼底逐漸升起的幽藍色的光芒和唇角邊上微微勾起的略帶清涼的淺笑。
如此豐神俊逸的一個美男子,眉宇間結著哀愁,是最容易讓人心軟的,元卿淩甚至沒能說一句稍稍重些的話,隻能訕訕地回了一句,“呃......好,那就都忘了吧。”
他的眼睛一直都在元卿淩的臉上,元卿淩今日穿了一件月色挑絲窄腰長裙,挽著淩雲髻,插著一支比較俏皮的響鈴簪,她皮膚很白皙通透,細潤得似乎能掐出水兒來,眸子低垂,眼睛裡寫滿了無奈,黑長微翹的睫毛在眼底下投出一排疏淡陰影,也仿佛是凝了一抹輕愁。
“你......”元卿淩感受到他視線的灼熱,這種毫無理由的灼熱癡迷,總讓人心裡不舒服,“你來找四爺有事嗎?”
“沒事,”他收回視線,看著遠處的假山,“隻是在京中沒有朋友,有些孤獨,想找個人說說話,知道四爺喜歡狼,剛好尋得一頭,便做個順水人情,結交個朋友。”
“那不是狼,那是雪橇犬!”元卿淩淡淡地道。
“是麼?”紅葉公子十分訝異,“我說那尾巴怎麼是翹起來的呢,原來竟是犬啊!”
“公子不知?”元卿淩抬眸看他,他臉上一片怔然,仿佛是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