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在書房裡頭坐了一會兒,覺得這麼枯坐著也是無趣,便去找點心們玩耍。
點心們在南房,湯陽教他們認字,他們危坐正襟,做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來,湯陽指著字,一個個地問:“怎麼讀?”
點心們對答如流,湯陽很是滿意,摸著他們的腦袋,讚賞地道:“哥兒們實在是太聰明了。”
包子咯咯地笑著,“湯大人,我們還會背詩,娘教我們背詩了。”
“哦?會背什麼詩啊?快背來聽聽。”湯陽來了興趣。
包子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前頭的磨磨唧唧不記得了,就記得後麵幾句。”
“還能記住幾句這麼多?快背一下!”湯陽笑著道。
包子便挺起胸膛,意氣風發地念道:“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手提雌雄兔,磨刀霍霍向豬羊。”
湯陽聽了前麵幾句,頓生敬仰之心,又聽得後麵兩句,這不對味啊,“天子還怎麼手提雌雄兔再磨刀向豬羊?是這樣背的嗎?”
“就是這樣的。”包子說。
湯陽看向湯圓和糯米,“是嗎?阿娘是這麼教的嗎?”
湯圓想不起來了,至於糯米素來是應聲蟲,大哥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所以老實地點頭,“是這樣的。”
“前麵倒是大氣磅礴,後麵怎麼就小家子氣地回去殺豬羊了呢?就算要殺,犯不著天子坐在明堂殺啊。”湯陽嘀咕。
宇文皓在外頭聽著,聽到將軍百戰死,將士十年歸這句話的時候,想起了魏王,心裡頭頗為難受。
隻是聽了最後兩句,他也禁不住笑了起來,倒是衝散了幾分傷感。
他推門進去,笑著問道:“怎麼?還惦記著要你皇祖父殺豬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