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皺起眉頭,“任何時候,都不可以輕敵,就是你這態度才讓我擔心。”
“我不輕敵,我這不是寬慰你嗎?”宇文天翻身上了馬,笑得咧開了嘴,“您就放心地等我好消息吧,我會隨時送信回來。”
“嗯,路上注意些,保護好晴姑姑的安全!”宇文皓道。
晴姑姑坐在馬車裡,聽得此言,掀開簾子看了宇文皓一眼,衝宇文皓微微點頭致意,眼底有說不出的擔憂。
宇文皓也對她說:“你放心蠻兒,她不會有事。”
晴姑姑感激地點頭,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城門,緩緩地落下了簾子。
當年她為尋女兒而來,如今為護女兒離開,她此生雖有遺憾與仇恨,卻也略得安慰了。
她慢慢地掏出胸口上掛著的一隻錦囊,裡頭有一條手繩,是他們成親當晚,像學中原人一樣結發,但是中原人是取一根頭發,他說不夠誠意,遂割下了一縷,親手把他們的頭發編製成一條手繩,她這些年一直戴在胸口上,他一直在她的心上。
“我要回去了,等我。”她喃喃地說,眼角有淚水輕輕滑落,一彆十載,黃泉路上,你還認得我麼?
駿馬撒蹄,黃塵滾滾,等隊伍過儘,塵土落下,便再尋不著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