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夫人收回心神,“不,這令牌是真的,你拿回去給老五看看,莫不是鬼影衛裡出了內鬼?”
容月一聽,也愕然了,“不會吧?那還真要給太子看看。”
“行,你回吧,我有點累了。”瑤夫人說。
容月點頭,瞧了她一眼,見脖子上也有紅印,道:“你們這裡蚊子是真多,多熏點艾草吧,要不,我給你另外尋個宅子,和大家住得近一些。”
“不用,不用!”瑤夫人忙道,拉好了領子,“我這裡住得很好,蚊子不打緊,你快回吧。”
容月知道她也嚇壞了,道:“那好,我回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事就叫毀天,彆跟他客氣,他這種人粗鄙得很,也犯賤,你不使喚他,他還不高興。”
瑤夫人下意識地為毀天辯白,“他才不粗鄙,也不犯賤,你不能這樣說他。”
容月粗枝大葉,隻以為瑤夫人是客套為毀天說話,笑了笑,揚手走了。
瑤夫人鬆了一口氣,看著她把院子的門關上,便回了屋中站在銅鏡前,有些事情,想忘記反而會一直往心頭上竄。
她不是為宇文君守身,她隻是......配不起毀天。
她三十幾了,徐娘半老,生了一雙女兒,像她這樣的人若要尋二婚,條件得不斷地下降,除非是平民家庭,若要官宦或者富貴人家,也隻能是給五六十的老頭當填房。
她是真真的配不起毀天。
她抱著狗兒,喃喃地道:“我這輩子便和你相依為命了,等孟悅孟星都出嫁了,我們便離開京城吧。”
狗兒無精打采地趴在她的手上,被林霄踢了一腳,它雖是保住了一條命,卻也精神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