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公甕聲甕氣地道:“文昌塔是文昌塔,摘星樓是摘星樓,怎是一樣的?文昌塔就是那管塔,摘星樓是那殿宇,瞧見沒有?分開的!”
元卿淩啼笑皆非,看那塔與樓相連,還道是一起的。
“這些活兒,吩咐工匠不就行了麼?還得你們親自做?”元卿淩提著藥箱上了廊前,太上皇還習慣性地坐在廊前的椅子上,往日沒什麼精神,今日卻顯得精神抖擻,眉眼帶喜。
褚首輔道:“極兒的事怎麼能交給旁人?”
“極兒?極兒是誰?”問出口了,才知道是平南王宇文極,隻是好奇他們怎地稱呼平南王為極兒?聽起來十分親密。
但元卿淩穿過來這幾年裡頭,卻不曾見過平南王,甚至太上皇即將病危的時候,都沒見他回來。
宮人扶著太上皇進殿,太上皇跟她喋喋不休地說著平南王的事情,但多半是些瑣碎事,原來他們曾經一起住在肅王府裡的摘星樓,而宮裡頭的摘星樓是太上皇登基之後叫人建造的。
太上皇躺下來,已經自動自覺地挽起袖子,等著聽脈搏,聽心跳,還會跟著聽診器來調整呼吸,吸氣,呼氣,深吸氣,慢慢吐氣,嫻熟得很。
“如何?”檢查了之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元卿淩。
元卿淩收回聽診器,道:“氣管還是有些不好,如今春發哮喘高峰期,煙酒嚴禁!”
“沒沾了,”這般說便覺得有些心虛,隨即又篤定地道:“從現在開始,滴酒不沾。”
元卿淩給再量了一下血壓,血壓沒高,一直嚴控得很好,貪杯好酒之人,最怕血壓高,且他還有心疾,半點輕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