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相伴,除了出征那會兒,幾乎日日夜夜相伴,他實在無法想象,若生命裡忽然沒了元卿淩,他將怎麼辦。
他忽然放開她,眼底充滿了熱切,“不如,我們先早就去?”
“現在?”元卿淩怔了一下,“可這都馬上入黑了。”
“我們租一艘花艇出湖,泛舟湖上,等明日一早,便策馬往鄉下去。”
宇文皓越說越興奮,往她臉上親了一下,眉目飛揚。
這般恣意輕狂的笑,許久都不曾在老五的臉上看到了,元卿淩心底一陣酸柔,眉目含笑,“好!”
瞞著孩子偷跑出去,兩人仿佛是卸下了一身的煩憂,輕裝上陣,但是策馬走在青石板大街上,元卿淩卻知道,這所謂輕裝上陣,偷跑出去也不過是假象,身後暗中跟著許多人。
但也不管了,能這樣跟他出去一趟,所有事情拋卻腦後,也當隨行之人不存在吧。
在老五臨朝攝政的時候,元卿淩曾看著他,心裡頭有些感觸,他越來越有一朝太子的威儀,市井之氣和魯莽之氣褪儘了,那屬於天潢貴胄龍鳳子孫的氣勢舉手投足間就能看到。
而她,和原先並有太大的分彆。
到了湖邊,這裡依舊熱鬨非凡,租花艇的文人墨客富家子弟很多,也有許多轎夫在此等候,密密麻麻的一串串燈光,照得湖麵迷離如星夜。
舍得銀子的話,租花船很容易,小小的船身,裝扮得十分豪華,許久不出來一次,宇文皓也不吝嗇銀子,五兩銀子一晚上,隨手就給出去了。
船家是夫婦兩人,還雇了個夥計,在岸上接了兩人,便上了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