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貴為當今太子,多久不曾坐下來與家人好好吃一頓飯?每日活在算計裡頭,所有的光鮮亮麗,都死建立在血雨腥風之上,著實是累得很。
他們夫妻五年,早也同心,宇文皓看著她眼神所望的方向,便知曉她心中所想,溫聲道:“或許等有一天,我們也可以像他們這樣,買一艘船,每日出去釣魚,晚上烹調河鮮,無煩雜纏身,隻有你我作伴。”
“真好!”元卿淩緩緩地放下碗,願望多美好,但卻是遙不可及,他以後的路子,幾乎是注定了的,如今是太子,已經分不開身了,等當了皇帝,怕要比如今再忙上許多。
他給她剝了魚刺,夾到她的嘴邊,“嘗嘗,可鮮了。”
元卿淩吃了,便頓覺齒頰留鮮,見這魚也不過是尋常鯽魚,怎地如此清甜鮮美?
她又連吃了幾口,眉目開揚,道:“果真好吃,這大概是湖裡的河鮮吧?”
“許是,這非飼養的,便鮮甜許多。”宇文皓見她高興,便打趣,“不過是一條鮮美的魚,你就這麼開心了?元,你要求有點低啊。”
元卿淩看著他,“不單單是這條魚,是這晚上,這星光,這湖水,這夜宵,還有最重要的你。”
宇文皓凝望她,“你今晚說的話,總是讓我心疼。”
相望片刻,從他眼底看到了疼惜與溫柔,元卿淩心頭便也生出了無儘的歡喜。
吃了夜宵,兩人坐在船頭,相擁抱看著滿湖的繁華,從岸上看,湖麵上的花船密密麻麻,但其實坐在其中,才知分開挺大的距離,互不乾擾,恰到好處的寧靜。
兩人說了好久的話,從他們兩人的事說到孩子的事,說到了現代父母與方嫵,說了紅葉公子,說了靜和郡主與魏王,元卿淩才知道,魏王的手臂接上了,兩人已經在回京的途中。
“你說他們兩人能不能好呢?”宇文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