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去問問?”安王妃急道,狄中良刺殺太子,那太子會不會誤會老四?
安王泛起無奈的眸子,“顏兒,這事我不能管,不能查,甚至連問都不能問。”
安王妃的臉慢慢地塌下來,是的,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能留在京中,已經是艱難萬分,一舉一動都得小心翼翼,如今出了這天大的事,他首當其衝是最大嫌疑的人,若再出去查問,多少人會認為他惺惺作態又或者說他伺機而動?
“那太子信你嗎?”安王妃心頭亂得很,也很慌,看著他,也看著孩子。
安王濃黑的眉毛擰起,搖搖頭,“不知道,如今他心裡頭想什麼,我已經猜不出來了。”
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執著安王妃的手,輕聲道:“你不要擔心,他就算不信,眼下也沒辦法把我怎麼樣,因為小舅臨死的時候,隻說我日後會滅了太子,沒說是我指使的,沒有證據,他奈何不了我,頂多我們收拾東西回江北府去。”
“但現在怎麼走?孩子還這麼小。”安王妃心亂如麻,最重要的是如今走了,那真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安王眉目裡橫著亂緒,卻依舊柔聲安撫,“我說的是頂多回江北府,如今還沒到最壞的時候,且宇文皓未必會懷疑我,否則今天就不會直接來問,他或許心裡也有數,是有人要拿我做文章罷了。”
“到底是誰這麼可惡?”安王妃生氣地道。
安王看著她,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下去了,也抱著她入懷,“是誰都好,和我們無關,我們不管便是。”
抱著妻女,他眼底陡生狂怒,牙齒都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