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如今看似是腹背受敵,卻比原先輕鬆許多,反之,安王卻是在府中坐立不安。
外頭對他捧得有多高,他的心就有多寒。
往日他總覺得自己是玩弄權術的高手,如今這一樁一樁地襲來,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小孩兒玩泥沙,跟人家壓根不是一個級彆的。
他終日惶惶不安,就連安王妃都看出端倪來了,加上外頭傳言都遍布整個京城,府中的下人也有所耳聞,安王妃身邊伺候的人少不了是要跟安王妃顯擺,說如今百姓都抬舉安王。
安王府裡頭,本來大部分人都是皇上安排進來的,後來狄貴妃又挑了幾個,如今安王妃貼身伺候的人,就是狄貴妃挑來的,因此,這些人都會跟著外頭捧起安王。
安王妃聽了這些話,一點都不高興,甚至是膽戰心驚的。
她也忍不住,便去問安王,“外頭派藥的人,果真是你的人?”
安王輕歎,眉頭籠愁,“怎麼可能是我的人?我哪裡有這麼多銀子可以提前囤積這麼多的藥材?”
“我也覺得不是你,但太子會不會信你?”安王妃問道。
安王心頭煩緒,焦躁地道:“他愛信不信。”
他認為宇文皓不會信他,這事換做是誰都不信,他往日劣跡斑斑,又曾與他爭鬥太子之位,如今整件事情裡頭,踩著宇文皓來抬舉他,百姓對他的吹捧甚至勝於以往的任何賢士名臣,這不是捧,這是捧殺,為他樹敵的。
安王妃見他神色不耐,也不敢問了,隻是心頭卻是害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