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見宇文皓一直問,便有些奇怪,“狄魏明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宇文皓道:“你覺得呢?他和以前有什麼分彆?”
齊王想了想,“這分彆是有的,畢竟狄家經此一劫,他不複往日風光,必定是一蹶不振,人嘛......也蒼老了很多,這個可以理解,病著的人哪裡有不蒼老的?”
“除了外貌,其他的你可覺得有不對勁的?”宇文皓再問。
齊王想起狄魏明的一舉一動,也沒覺得有多大區彆,如今要跟以往相比肯定是比不上的,所以,他搖搖頭,“沒覺得其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宇文皓道:“這事,其實他可以交代隨從去辦,甚至是發一句話給他幾個兒子,他若發話了,他的兒子敢不來嗎?其次,他整個人冷靜得可怕,你說他悲傷,但我沒看出來,喪子之痛再怎麼遏製,都壓不住眼底的大痛,他看我的時候,隻有造作的恨和冰冷。”
齊王啼笑皆非,“造作的恨和冰冷?這如何區分?他或許是真恨你呢?”
宇文皓拍著他的肩膀,“老七啊,看人不能看表麵,你試一下對調身份,你是狄魏明,你看到我,你會怎麼樣?”
齊王聳肩,“我和狄魏明怎麼一樣?就算我們經曆同樣的事情,但表現出來的態度因著性子和忍耐能力的問題,都會有所不同。”
宇文皓道:“但必定有一樣是相同的,那就是喪子的大痛,他可以掩藏恨和怨,但悲痛掩藏不住,狄魏明從來不是一個善於隱藏心思的人,他但凡懂得隱忍之道,不至於落得今時今日的地步。”
他說完,沉思了一下,便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