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們也病了?”元卿淩一怔。
喜嬤嬤歎氣,看著她,“太上皇大半夜的起來找煙袋,能不驚醒他們麼?本就是同一殿裡睡的,一個起來,另外兩個都跟著起來,一人端著酒,一人端著茶,一人抽著煙,就這麼頂著寒風在廊下說話,說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的,這倒好,仨一起病倒了,今日給哥兒們挪了窩,送到摘星樓裡住幾天,免得傳染了。”
元卿淩眸子黯淡,“是為惠平的死難受吧?”
“年紀大了,越發經不得這些事,毒藥是太上皇親自選的,沒有痛苦,惠平也走得......比較安詳。”她自己也咳嗽了一聲,搓搓手,旁邊的綠芽馬上給她遞了個湯婆子,她接過來暖在懷中,繼續對元卿淩道:“但太子妃彆擔心,他們仨如今在一起作伴,便是難受也能熬過去,再說了,太上皇心裡也知道,惠平是該死的。”
元卿淩心裡也有些堵,鼻頭酸了一酸,“還請嬤嬤好好照顧太上皇!”
“放心,我會的。”喜嬤嬤說,暖了一下手和身子,覺得寒氣消退了些,便問道:“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元卿淩才想起劉靖的事來,問道:“嬤嬤,是不是你跟惠平的兒子劉靖建議,讓他來找我幫忙賣藥廠和醫館?”
喜嬤嬤一怔,“這怎麼可能呢?我隻是建議他賣掉,做點其他生意,沒叫他來找你啊。”
“建議他賣掉藥廠,那除此之外,你還跟他說了什麼?”元卿淩問道。
喜嬤嬤說:“當時毒藥是他送進去的,混在藥裡頭給惠平公主服下,惠平公主咽氣之後,他便留住了我,問了我幾句話,問的也是無稽,問太子和太子妃會否找他麻煩,會不會不放過他們幾兄弟,我都跟他們說過了,太子是絕對不會去對付他們兄弟的,叫他們安心,如果實在憂思重的話,就叫離開京城到彆處謀生,大概就是說了這麼幾句的。”
元卿淩啼笑皆非,“他竟然問我和太子會不會再找他們複仇?這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啊?”
喜嬤嬤道:“是啊,我也是這麼告知他們的,叫他們安心,不過,我見他們著實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他們說過,太子是要找他們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