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不曾見過穆如公公這般慌亂的樣子,不敢怠慢耽誤,和老五離開入宮去。
等進了宮門,穆如公公才告知元卿淩和宇文皓,是太上皇和褚首輔出事了,且情況十分危急。
元卿淩一聽太上皇和褚首輔出事,嚇得全身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抽乾,幾乎站不穩,這才知道為何穆如公公一路上不願意說,非得進了宮才說。
老五抱著她,眼底一樣的焦灼,“我送你到乾坤殿。”
他抱起元卿淩,施展輕功直奔乾坤殿而去,穆如公公也隨後趕來,這皇城本是不許輕易施展輕功的,如今誰也顧不得了。
太上皇已經醒來了,隻是吐血之後,肺腑裡痛得要緊,無法說出話來,又知道褚首輔情況危急,他不止身體散了,心都散了,明元帝想上前請罪,他連看都不看,就這麼堵著一口氣,冷著一張臉。
直到元卿淩和宇文皓進來,看到那兩張焦灼失措的臉,尤其是看到元卿淩已經落下的眼淚,他那張冷硬的臉才有稍稍的動容,隻是想起那一番對話,再看他們眼底的關切,總覺得這倆孩子可憐,奔波勞碌的,到頭又得到了什麼?
心頭頓堵,下巴都顫抖起來了。
元卿淩半跪在床邊,她身子重了,蹲不下,隻能這麼半跪,擦了一把眼淚,嘴唇顫抖地問道:“哪裡不舒服?”
太上皇指著褚首輔的方向,依舊沒辦法說出話來,隻用眼神告知她,先看褚首輔。
元卿淩回頭,見喜嬤嬤在床邊守著,地上已經有一灘的血布,就在喜嬤嬤的腳邊,她整個人緊張得顫抖,抬起頭用絕望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