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想了想,“兒臣認為,大可不必,王江怎麼會提出在那裡起建築堤壩?槐古廟鎮地勢偏高,江床深且不出十裡便分流,實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倒是木棉鎮地勢低,常年被水淹,那地方築建堤壩還行,但事實上,木棉鎮那個地方可以在附近動工挖河道引江水進來灌溉之用,這些小問題,兒臣認為不必著急一時。”
明元帝看著他,“你上一次去懷江,也不過是匆匆幾天,怎就了解得如此清楚?”
宇文皓笑著道:“父皇,雖說是隻去幾天,但一天跑馬多少裡路啊?還看不過來嗎?”
“看得過來放在心上且能分析得如此到位,實屬難得。”明元帝本隻是試探,其實王江沒有上書,不過是朝中一些隻看輿圖便發表意見的臣子說的話。
這一言試探,便可知老五對這些事情是否真放在了心上,抑或隻為了做政績。
其實他本不想試探,隻是明天要去找太上皇說此事,便想著以此作為開場白,先讚頌老五一番,才切入正題。
他知道,退位一事一旦說出來之後,父皇必定是會震怒的。
明元帝看著他,正色道:“有一件事情,朕要和你先說一說,你隻管聽,不必辯駁。”
“是!”宇文皓眉目淡然,看著明元帝。
明元帝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川字眉頭緊緊地蹙起,可見說的話是極為的鄭重,他道:“如今戰事停,邊疆和,內亂止,而朕這些年虛耗得厲害,身子吃不消,朕有退位之念,若太上皇也同意的話,三個月內,朕會完全放權給你,然後宣旨退位,由你登基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