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公子更是坐的腰杆板直,目不敢斜視,動都不敢動一下。
畢竟安王惡名早就流傳在外,這可是個連親生兄弟都狠得下手的狼滅。雖說這十幾年來好像是安分了些,但近一兩年,外傳從這安王府被打出去的求親者數不勝數,缺胳膊少腿的不在話下。
所以他們父子也擔心,萬一安王不留情麵,直接揭桌而起怎麼辦。
安王妃見狀,清了清嗓子,胳膊肘偷偷捅了一下自家王爺。
安王這才點頭,笑著說,“來來,二位彆客氣,來,賢侄啊,試試我們北唐的好酒。”
說著,他伸手從桌子下,掏出了兩大壇酒,直接放在了寧家公子麵前。
掀開蓋子,濃烈酒香,撲麵而來。
他親自給寧竑昭倒了一大碗,又端起侍女給自己倒的一小杯,“年輕人膽量過人,伯父敬你一杯。”
“不敢,”寧竑昭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端起麵前的快趕上自己臉大的碗站起身來,“小侄敬您一、一杯。”
安王妃也是嚇了一跳,這兩壇酒安王什麼時候藏的?
這一壇酒少說也得有二十碗,瞧安王這陣勢,非要逼著客人都灌下去不可。隔了這麼大老遠都能聞到辣味的酒,彆說四十碗了,就這一碗,灌下去後,人還能清醒嗎?
她連忙按住安王的手,笑著打斷正要喝的寧竑昭,道:“不著急,喝酒前,二位先試試這幾道金國菜做的正不正宗,這是我們王爺特地命人去客來樓請的大廚。”
當然也不是隻做了金國菜式,還有一半是宮裡出來的禦廚正宗北唐菜,主要是客人遠道而來,怕他們吃不慣。
安王還想堅持,但在收到自己夫人警告的眼神後,也隻能歇鼓了。
安王妃揚手,讓下人先把這安王準備的酒撤下去,給寧竑昭重新換上和安王同樣的酒和小酒杯。
這酒雖然沒有壇子裡的那麼烈,但若是他想用來試探年輕人,也足夠了。
沒想到,寧竑昭先端起酒杯,謙卑有禮:“伯父,伯母,今日小侄托家父貿然拜訪,唐突之處,小侄先自罰三杯,還請二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