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憤怒地斥責了幾句,卻就差點被皇上揪住耳朵吼,“重點是,我北唐律法,欺辱婦女是什麼罪名,一同給朕加上去,讓天下那些不敬女子的老爺們思量思量,他們一個個是不是從石頭縫裡爆出來的。”
元卿淩另外尋了一個僻靜處,叫人把徐師傅帶過來,既是用了刑,那必定是帶傷,她得給徐師傅治療一下。
而且,她遭受了這無妄之災,心裡頭一定很害怕,要給她做做心理輔導。
徐師傅是被攙扶著上來的,被打了鞭子,身上多處鞭痕,衣裳都給勾破了,臉上掌摑過,十分青腫,手指上了梭刑,十根手指頭腫得出血水了,一直顫抖。
看到這樣淒慘的徐師傅,再看她一雙手曾經做出多少精美的木雕,元卿淩心頭怒火盛熾,恨不得把那秦歡父子千刀萬剮。
徐師傅是清醒的,但整個人處於極度恐懼之中,一雙紅腫的眼睛含淚看著元卿淩,充滿驚慌與狐疑,不知道來者什麼身份,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麵臨更殘暴的刑打。
元卿淩心頭揪起來,讓人把徐師傅平放在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便叫他們全部出去。
她手掌覆上徐師傅的額頭上,柔聲道:“彆怕,我是救你的。”
這聲音無比的溫柔,充滿了安全感,讓徐師傅緊繃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淚水猛地湧出,抓住元卿淩的手緊張地啞聲問道:“我那徒兒,她有沒有被抓?”
“赤瞳沒事,放心,放心。”元卿淩抓住她的手,繼續輕聲說。
徐師傅這才真的放心,赤瞳若是被抓了,必定淒慘不已,清白沒了不說,這輩子都沒了。
元卿淩見她真的很緊張赤瞳,心裡十分感動,道:“我先給你治傷,回頭命人送你回家,你的孩子應該很著急了。”
徐師傅知道自己還在北衙,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女子卻讓她覺得自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