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心頭從未有過的舒適,覺得這一口氣憋在心頭已經許久,如今大鬨了一通,情緒亢奮,想起皇後娘娘的話,女人總是刁難女人,不禁對婆婆控訴,說嫁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好好的對待,拿她當牛馬使喚,平日裡病了也得忙活家事,沒人關心沒人問候。
婆婆被罵得發怔,“哪個新婦不是這樣的?我不也是那樣過來?”
小姑說:“您那樣過來就得為難我?您當日不苦嗎?您覺得苦,為什麼還要我來承受?我都承受十幾年了,難不成非得您走了我才能過好日子?若這樣的話,心眼長歪了的兒媳是不是可以謀害婆母了?”
婆婆徹底不會說話了,就覺得是她是瘋魔了,莫非是往日對待太差了,整瘋整傻了?
瘋子可惹不得啊,還是得順著她點才好。
家裡人這麼一商量,就認得她瘋了,心裡害怕她會做出更加激烈的事來,就說往後不可刁難她。
小姑聽了這些話,心裡覺得很諷刺,她瘋了才能過好日子啊?娘娘說得是對的,女子反抗的路很長,還需要繼續努力啊。
小姑丈夫被打了一頓,怕了,對她的態度好了起來,對待不好那還得吃拳頭,再打的話,他命都要沒了。
小姑抗爭的事雖然說沒有朝正向的方麵發展,但是確實能改善小姑的家庭地位,隻不過被背地裡嘀咕說她瘋了有些不好受。
鹿家兒子們回去就跟娘說了這事,徐師傅聽了之後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不過這種事情也要慢慢來,皇後娘娘決意要做這事,一定會開展全國教育的。
第二天,小赤瞳在徐一的陪同之下,找到了鹿家。
看到師父滿身傷勢,小赤瞳哭了出來,一直愧疚地說自己當時不該走的。
鹿家的人本來因為赤瞳的身份,想著要恭謹一些,但見到小赤瞳哭了,都心疼不已,一個個輪番過來安慰,說話的態度也自動轉變回哥哥的模式,恭順不起來了。
徐師傅也是如此,見徒弟哭得這麼傷心,也忍不住抱入懷中去好生安慰一番。
後聽得說跟著來那位大個子竟是當今天子身邊的紅人,忠勇侯徐侯爺,大家才忙地招呼起來。
徐一嘗到了當侯爺的甜頭,覺得這滋味還不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