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人也第十次地回答,“他好得很,有時候住在昌王府,有時候住在宮裡,有時候住在逍遙公府,有時候住在褚府,有時候住在蘇國公府,封了平南王,有封地了,雖說沒去封地住,可食邑都是他的。”
落蠻便甜滋滋地笑了,嗯,有封地有產業,還能到處蹭飯,極兒到了人生巔峰了。
“他想我們嗎?”這個問題,落蠻第十一次問道。
“想,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來添亂,他讓下官轉告,他會很乖,很聽話,讓煒哥和嫂嫂不要擔心他。”
“還有,他現在偶爾也去書院裡講課,東方山主帶著他,很受學生尊敬。”
落蠻又甜滋滋地笑了,嗯,事業也搞得很好。
“偶爾也有作畫,大周和大興有些達官貴人和富商喜歡他的畫,高價買呢。”
落蠻笑容咧到大耳朵後,嗯,副業也搞得不錯,還賺外彙了。
“他說,等你們回去,他給你們買很多好吃的,他現在有錢了,他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皇上精心挑選的,你們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鬼影衛二隊中的四個人,如今跟著他出入,全方位無死角保護他。”
“他說,以後賺的銀子他都不會亂花,他要給侄子侄女存著,讓他們以後每天都能吃烤肉。”
落蠻抱膝,幽幽地道:“明年,明年怎麼也要回去一次。”
真的太想極兒了,還有那三小隻,雖然如今都成了三大隻,但在她的心裡,永遠是那幾個稚氣又頑強的少年。
大家都靜默,任由思鄉的情緒在心頭泛濫,難得可以放肆地想一下故土家鄉啊。
沉默許久之後,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夜涼如水,漸漸地有人進了夢鄉。
翌日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庭院裡,諸將醒來,動作矯健地躍起,洗的發白的衣裳裹著精壯的身子,紛紛往外跑去。
第一縷陽光要對應第一泡尿,這是定律。
臧大人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們矯健的動作,有些嫉妒。
他慢慢地起來,扶著腰,連續打了幾個噴嚏,鼻子便堵了起來,到底是不如他們,睡一晚上地上,便病了。
本以為他病了,大家會過來關心一番,畢竟昨晚互訴衷腸睡在了一起。
殊不知,大家一聽說他病了,連忙就送客,唯恐傳染給他們再傳染給孩子。
臧大人罵罵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