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哥漫不經心中,帶著幾分驕傲,“嗯,她說可以就可以,信她。”
李醫生肅然起敬,瞧著女孩很年輕啊,竟然可以主導整個聯治實驗組,那很了不起的。
希望真能幫到病人,這病人三年前就是他治療的,複發之後也找到他,可惜如今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第二天,元卿淩帶著宇文皓一同在醫院外的咖啡館與孩子的母親見麵。
孩子的母親身邊,還跟著一位醫院安排的輔導師,因為她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讓人不理解的是她連醫院都不敢去。
難道這個時候,她不想陪在兒子的身邊嗎?
元卿淩給她點了一杯熱奶茶,讓她喝點穩穩情緒。
小吉媽媽認出了宇文皓,這一次看宇文皓的眼神,她是帶有感激和羞愧的,可見心理輔導師與她聊過之後,起到一定作用。
她也正式道歉,是帶著哭腔,“我知道不管如何絕望,都不該對彆人的好心和善舉施加攻擊,很對不起,謝謝先生救了我。”
宇文皓接受慣了彆人的謝恩,淡淡說道:“嗯,我夫人有話跟你說,你靜心聽聽,她昨晚為你兒子的事幾乎沒睡。”
小吉媽媽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元卿淩,一個陌生人,為何這麼關心小吉?
但她還是表示了感謝,估計他們是要給小吉捐錢,隻是,她婉轉地道:“我很感謝你們,隻是小吉的情況,不是有錢就可以的。”
元卿淩點頭道:“是的,不是錢的事,我大概跟你說一下我給小吉設定的治療方案,手術我認為是要做的,腫瘤讓他的顱內壓升高得有些嚇人,所以需要手術降壓,我會把他的腦腫摘除,但因為現在有擴散的跡象,本應要化療,可是李醫生說小吉對化療不敏感,我又剛好負責一個靶向療法的項目,所以我來征詢你是否願意進我們的專家實驗組,是免費的。”
小吉媽媽這才知道她是大夫,但一聽說要做手術,立刻就擺手,“不,不做,不能再給他做手術,他遭不了這罪,至於實驗組,我們之前也申請過,他的指標不行,進不了,我也問過一些人的,說小吉這個情況,再折騰下去隻會遭罪,我不同意。”
元卿淩和輔導師跟她說了很久,但她就是死活不同意,她最後哭著說:“我都已經放棄了,你們不是我,不知道我這一路看著他這麼辛苦,心裡有多痛,我不可能讓他去做白老鼠的,你們放過他吧,你們要做研究,找彆人去。”
說完,她起身哭著走了出去。